癡人說夢,她的妖丹沒了,她便死了。
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看了看指綦,時間快到了。
明明是個孩子,可他身上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邪氣。
“那麼,我親自來取,可好?”司炎璞問道。
長不大的孩子,可怕的孩子,他兩者皆占。
司炎璞手中結印,橫在二人之間,緩緩升起一片幕簾。
“魔主,不可!”傅榆驚叫道。
強大的氣息,頃刻間,被甩出老遠。
“放肆,何時輪到你說話!”司炎璞嗬斥一聲,抬手將傅榆揮開,手上動作未停。
他連司炎玨都不怕,想要爭上一爭,還會怕他身邊的一條狗。
景深堯那個廢物,一直對他沒大沒小,如今死了也好。
隻是,牆頭草是牆頭草,死在別人手上了,總要討點利息回來。
他死了一條狗,司炎玨也少一條好了。
等會兒再收拾他。
視線轉向玄盈。
妖丹,要取鮮活的,而不是死氣沉沉。
被禁錮的身子,動彈不得,深深的無力感襲來,這麼久以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他比她強,毋庸置疑。
幕簾後頭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森林,每一株樹木,高大而又扭曲。
像是從地底生長出的根莖,糾纏在一起。
衝天而起的樹木,樹冠於半空中散開,枝繁葉茂。
隱約間,前方似乎波動著一股引而不發的力量,耳邊甚至可以聽到,鳥兒振翅高飛發出的鳴叫。
遠遠擴散下來的聲音,被濃鬱的霧氣隱於其中。
這片森林廣袤無邊,玄盈出現在此處時,除了細細打量,偶有微微愣神。
司炎璞想要她的妖丹,卻沒有直接剖開來,而是將她送來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