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越越激動,玄盈不再想聽他的陳述,大致她已經了解了。
龔醉其人,能和司炎璞走到一處去,當然不是善類。
黑衣臉上的坑坑窪窪,似是被火烤,被煙熏,被刀刻,被雷劈,不是兒時被棄時父母弄的,便是後來練了陰損的功夫。
她對他的父母滿是不恥,虎毒不食子,不過七芯海棠留下的毒素,並非無救,卻能狠心拋棄。
她也大致猜到,封印所用靈器,乃是似刀又似劍的鎖丠。
同樣也能知道,他對龔醉的恨意,因他從沒有龔醉那種境遇。
揮手間將他收回了塔中,若是和龔醉對上了,再放他出來。
她給他機會,亦是拿他當對付龔醉的大殺器。
現如今,先去尋夜洵瀾。
玄盈撩起銅鈴,從中抽出一絲元靈,順著它飄散的方向追去。
夜洵瀾的視線開始模糊,直到最後什麼也看不見。
他其實睡得不深,醒來的時候是在次日夜裏,睜開眼睛,隻覺體內經脈通暢,有人替他打通經脈,視線再順著床沿看過去。
“咳咳。”許是太久沒見到她了,一張口便劇烈地咳嗽起來。
玄盈倒了一杯水,緩緩行至床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在他的注視下,她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道:“不燙了。”
這才又將杯子遞到他跟前。
夜洵瀾有些緊張地接過,嘴裏幹澀,幾乎是一飲而盡。
意猶未盡地舔舔唇,又將杯子遞還回去。
她重新給他倒了一杯,這回沒再試溫,直接將杯子遞到他嘴邊。
夜洵瀾沒再動作,任由她給他喂了一杯水。
此時此刻,神清氣爽,丹田之中力量充盈,整個人也清爽幾分,身上似是還有她留下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