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轉瞬即過,大清早,星劫如約來到丹修殿。
接待者是名年輕女子,聽到星劫報上姓名後,微笑著道:“少殿主交待過了,請跟我來。”
兩人沒有往樓上而去,而是來到大殿後的莊園,穿過大花園,來到會客廳。
途中,女子詳細描述了了今到場之人,這也是丹心秀吩咐的,好讓他心中有數。
“那個家夥,看來也有不的壓力啊!”
星劫輕歎,卻對自己信心十足,別的不敢,若論煉神火的淨化作用,恐怕下無火能及,這也是他調查後得出的結論。
大廳中已經有十幾人,有六人在座,正在討論煉丹之事,麵有憂色,不大樂觀。
主坐上是兩名男子,左邊是一名圓臉老者,慈眉善目,正認真聽著,從女子口中得知,此人叫丹懷仁,是丹修殿殿主丹子軒的二叔,也是一名地位超然的丹尊。
右邊是殿主丹子軒,方麵大耳富貴相,不怒自威,很有決斷之勢,不墮殿主之名,隻是麵含憂慮。
他身邊站著一名嫵媚婦人,嘴角有一顆美人痣,閃亮的雙眸同樣隱含憂色,她是殿主夫人,也就是丹心秀的母親鍾玲瓏。
“丹心秀倒是很像他母親,也太會長了!”
星劫不禁冒出這麼個念頭。
還沒打量完,人已邁進屋內,不知為何,女子沒有介紹就離開了,把星劫晾在十幾人炯炯目光的注視下。
我汗!
星劫也不由得緊張,頗有雞立鶴群的感覺,這裏可是彙聚了元星半數即五位丹尊猛人,哪一個不是氣場驚人?那可是隨便一句話,就有無數高人供其驅策的人物!
被人打斷,一人不樂意了,皺眉喝斥道:“丹士這麼沒有規矩,還不退下!”
此人白衣峨冠,鷹鼻虎額,一副眼高於頂的傲氣派頭,他是靈孤標,丹藥世家靈家唯一的丹尊。
星劫暗歎,靈家人個個傲世輕物,令人生厭。
巧得是,靈人傑也在,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不善。不過,作為一名丹師,卻出現在這種大場合,足見靈家對他的重視,要知道,其他人最低也是丹宗稱號。
星劫一向桀驁不馴,以眼還眼,也不理靈孤標,卻向丹子軒抱拳道:“晚輩星劫,應丹公子之邀前來,拜見殿主、各位前輩。”
“原來你就是星劫,上次幫了我家秀兒大忙,還沒來得及當麵道謝呢,請進!”
丹子軒抬手示意星劫過去。
靈孤標一聽兩方還有這樣的淵源,再不樂意也不好再什麼了,頓感自討沒趣,臉色很不好看。
星劫先向長生宗的呂青抱拳道:“晚輩見過呂前輩。”
當年在長生宗大殿之上,隻有師尊的這位朋友為自己仗義直言,他銘記在心。
呂青忙擠出笑容,道:“不必客氣,快過去吧。”
星劫此舉抬舉之意太明顯,在這些大名鼎鼎的丹尊麵前,他可不敢出風頭。
星劫來到丹子軒麵前,還未話,一直對他頗有興趣似的鍾玲瓏問道:“秀兒請你來,不知有什麼事?”
聲音也像!
星劫有些無語了,暗歎之後,答道:“聽諸位宗師要為丹公子煉丹,他讓晚輩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哼!大言不慚!你是什麼身份,莫不成是來取笑我等不成?”
他的話被靈孤標怒而打斷。
除了靈人傑興災樂禍外,其他人都是一臉怪異,顯然也認同靈孤標的話。
星劫對此早有預料,沒有生氣,不過,也沒有懼意,侃侃而談:“丹公子晚輩的火焰純淨,不定能幫上點忙,至於效果如何,晚輩還真不清楚。”
這時,丹懷仁發話了:“哦!可否讓老夫看看?”
“是。”
星劫施展出火焰,混入了一點煉神火。
在坐的都是用火大家,一眼便看出火焰的純淨,不由驚咦出聲。
又矮又胖,禿頭上隻長了一長一短兩根毛的丹尊童無忌歎道:“了不得!了不得!這麼純淨的火焰,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不定,這次能成!”
星劫有些意外地看看他,童無忌是長生宗的丹尊,竟會為自己講話?
可又一想,人家堂堂丹尊,豈會聽自己與長生宗那點破事?不禁苦笑。
八字須、綠豆眼的丹尊楚風遠道:“能施展這麼純淨的火焰,若是再精於丹術的話,可就了不得了,富可敵國指日可待啊!”
丹尊令狐決略顯年輕,目深似海,他輕笑道:“楚老三句不離財字,還真是執著啊!嗬嗬……”
楚風遠的愛財毒舌是出了名的,他不以為意,反倒挖苦起令狐決起來:“我不過一介窮散修,吃喝拉撒,哪樣不行靠自己去刨?哪像你,心智如淵,眼光獨到,良禽會擇木,抱了丹修殿這條大腿,衣食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