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興“謔”地站了起來,渾身顫抖,很難接受這個結局,出竅初期殺死分神中期,雖占了地利,但聽起來也是個笑話啊!
但不可否認,這個星劫夠狠!太狠!特別是對自己狠得令人恐懼!為了占一先手,不惜先重傷自己,狠辣、膽識、心機,無一不令人驚懼,與這樣一個人為敵……
偏偏他羽翼漸豐,起碼仙劍門已經無法與之為敵,卻又不敢暗殺他,甚至,就算這場決鬥若他不敵,仙劍門也不敢讓他死在這裏,“生死與仙劍門無關”?
鬼才信!
他也是看清了這點,所以才有恃無恐吧,但他卻真的憑一己之力贏了,這是打臉啊!
先是重重的一個耳光,打在了自己的臉上,然後,更重的耳光打在整個仙劍門的臉上!從今起,仙劍門的臉將成為他赫赫名聲的墊腳石,任世人嘲笑!
袁子興想了很多,他忽然發現,看不透星劫了,本是必勝之局,卻甘冒奇險,他究竟是狂妄,還是自信?
袁子興沉默無語,數千弟子可就炸開了鍋了,喧聲震,不可置信的占多數,義憤填膺的也不少。
“太狂妄了!竟敢在我仙劍門公然殺害胡長老!”
“不能放他走!否則仙劍門臉麵何在!”
“沒看掌門都沒辦法嗎!你上啊!”
“唉!當年人家可是想拜入仙劍門的,可惜呀,仙劍門把人家給踢出去了,現在倒好,嗬嗬……”
“這算不算是報應?”
“聲點!找不自在嗎?”
“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元慶也感歎道:“同樣是才,但被星師弟一比,泯然眾人矣!”
尹鳳苦澀輕歎道:“不知他的傷要不要緊……”
大陣關閉,星劫一身鮮血,一步步走向眾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太盛了,一些人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在他們疑惑的目光中,一指最後麵一人:“出來。”
他的聲音平靜而冰冷,如來自九幽地獄,奪人心誌。
那名弟子被他目光一掃,臉色慘白,遲疑了一下,終於不敢違背,戰戰競競來到前麵,卻不敢靠近星劫。
星劫看都不看他一眼,冷然道:“當年你踩我的頭,搶我的戒指,今,我給你兩個選擇:跪下,或者……單挑。”
袁子興恨恨地暗罵:這個瘋子,太狠了!
但他卻不能幹預,連分神期的長老都送出去了,難道再為了一個出竅期弟子再鬧翻?
栽到家了!
“撲通!”
青年屈辱跪地,渾身顫抖。他選擇了生命,就失去了尊嚴,從此無法在仙劍門立足——雖然很多人也會像他一樣選擇,但畢竟未發生,那些人同樣會鄙視他。
星劫轉身往袁子興走去,在他看來,欺軟者必怕硬,這是劣性的雙胞胎。
“你滿意了吧!”
袁子興冷冷地語氣下隱含著怒火。
星劫冷笑,傳神道:“滿意?的仙劍門我還沒看在眼裏,你也別不服氣,馬上我就去踩長生宗,你好好看著。”
星劫轉身離去,留下一臉愕然的袁子興,直到不見了星劫的身影,他才長喘了一口粗氣,夾雜著今的最多的兩個字——
“瘋子!”
仙劍門外,戈狂好奇地問:“你對他了什麼,怎麼震得他一愣一愣的?”
星劫故作神秘:“隻不過幫他消消氣而已,那家夥若真下了狠心,我這條命兒還不是被他一捏一個死!”
戈狂逗他:“你也知道害怕?”
星劫失笑:“大哥!誰不怕死?好死不如賴活著,誰沒事兒找死玩嗎?”
“哈哈哈……好!好!好!”
戈狂長笑,馭劍而去。
星劫後麵高喊:“大哥!我還重傷著呢……”
……
星劫闖仙劍門,當眾擊殺胡清一事如飆風一般傳開,一時間下皆知。
不過,他對此沒怎麼上心,數休養後,根據明燭等人的推薦,接見了四年前就被明燭引薦來的丹士溫澤,並在其不知情的情況下,以煉神火為他洗脈伐髓,使他的靈力純淨了許多,召出的火焰的純度大增,令其大受感動,發誓一心效忠丹劫殿。
溫澤的變化一定會引起其他人的爭相效仿,歸心於丹劫殿,這才是星劫期望的,沒有自己的後備力量,丹劫殿便不可能迅速壯大。
元星丹藥市場主要以黃品和玄品為主,而要讓一名本就很有潛力的丹士成為丹師,對星劫來並不是件難事,關鍵是要發現這些千裏馬,並在他們困難之時雪中送炭,以收其心,這也是為什麼主要招收最低階的丹士的原因。
之後,星劫一邊築固修為,一邊煉丹,同時思考對付長生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