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渡劫高手率先清醒過來,精神有些萎靡,發現迷神花消失,又見星劫絲毫沒受影響,中年人問:“那迷神花呢?”
星劫微微一笑:“被晚輩僥幸滅了。”
中年人感到不可思議,而那名山羊胡高手卻是不信,冷哼道:“年紀,區區分神期,竟敢大言不慚地消滅了八階的迷神花,是何居心?想邀功不成!”
星劫愕然,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他很想反駁:難道迷神花自殺了?不過,這並沒有什麼意義,不定山羊胡還有什麼圖謀呢。
於是,他抱拳道:“前輩見諒,是晚輩開了個玩笑,以前輩的大法力,想必區區迷神花自不在話下。”
“哼!油嘴滑舌!”
山羊胡怒哼一聲,強大的氣勢如同一頭巨獸撞擊星劫的心口,將其震退吐血。
“秦道友,一個輩而已,何必動怒。”
中年人信手一揮,擋住山羊胡的氣勢。
“哼!”
山羊胡深深地看了星劫一眼,拂袖而去。
感覺到山羊胡陰險的目光,星劫強壓住怒火,卻把他記恨上了,如此無恥之人,當真令人憤怒。
“在下畢升,友如何稱呼?”
即便麵對修為低兩階的後輩,中年人仍然態度平和謙遜,令星劫好感大生。
“晚輩雨晗,拜見前輩。”
星劫是那種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人,連忙抱拳見禮,態度恭敬。
畢升示意他不必拘謹,:“迷神花太過霸道,若不是你,我今怕是就栽了,我欠你一個人情。”
星劫揚眉問:“前輩相信晚輩的話?”
畢升微笑道:“這不是明顯的事嗎?雖然不知道你怎麼做到的。哦,心那個秦峪,他肯定對你很感興趣,不過,有我在,你就不必擔心他。”
“多謝前輩!”
星劫暗喜,這真是結了個善緣。
“客氣了,你心點。”
畢升完欲走。
星劫想起了寶來的話,忙提醒他:“前輩,這裏麵很可能有陷阱,請務必心!”
畢升微微錯愕,感覺星劫若有所指,雖然被一個輩提醒有點怪怪的,但從對方消滅了迷神花的意外之舉來看,不應該忽視他的話,隨即點頭離去。
趁著其他人還沒有完全清醒,星劫和寶來迅速采集靈藥,由於血屍全被滅殺,十分順利,收獲很大。
然後,兩人往畢升離去的方向而去。
在星劫剛離去之後,曇華和豐玉正好到來,見眾人仍未擺脫幻境,突然展開殺戮,高大牛首先被殺被搶,因為不死盜團搶到的寶貝都在他的戒指裏。
直到眾人有清醒的跡象,兩人才迅速離去,這時,他們倆已經殺死三十多人,搶奪了許多戰利品,不可謂不狠。
“啊……混蛋!”
不死盜團換失最大,眾人怒吼,卻以為是在中了幻術後相互攻擊的結果。
此時,原本的三百多人僅剩下一百五十多人,現場一片躺屍,十分淒慘。
……
出了藥園,一條通道通往地下,明顯有不少禁製被破除的痕跡,這讓星劫期待起來。
這條地下通道很深,而且七曲八彎,好像挖掘時在探查什麼一樣,大約上百裏之後,眼前豁然開朗。
“咦?”
星劫驚咦,發現這裏的環境與當初血母藤根部所在地穴很像。
這是一個百丈大的地穴,散發著血紅色的法力光芒,應該有某種法陣存在。
許多粗壯的樹根紮根於此,不同的是,這些樹根都已枯萎,中空的內部往下流淌著血一樣的液體,滲入地下。
地穴正中有一個一丈的血泉,血晶砌邊,噴出的靈液精純中帶著清香,令人渾身舒暢。
一株血蓮傲立泉中,血紅的蓮花充滿妖邪之感。
而在血泉邊,還有幾件寶物。
一副血玉般的三尺骷髏,散發著毫光,骨骼中有法術凝聚的文字隱現,似乎是部功法,而一部煉入骨骼中的功法,想想就令人激動。
一把插在血晶中的女式細劍,通體如血晶一般通透,劍身雕刻著“陽絕”二字。
劍柄為維妙維肖的裸閹男,隻是一臉驚恐地張大嘴,給人邪惡之感。
一盞青銅色“招魂”古燈火苗如豆,明滅不定。
六名渡劫高手圍在血泉邊,看著寶物眼放精光。隻不過,血泉被法陣保護著,必須破解才行。
一人突然:“陽絕劍……莫非是十幾萬年前瘋狂滅絕下男子的女魔頭?”
“除了她,還會有誰?”
畢升歎道:“隻因道侶負心,身為女地仙的她,不但憤而將道侶的神魂煉入此劍,永受煎熬,更是屠殺百萬無辜男子,用以祭煉這把邪劍,其滅絕人性,無人出其右者,人神共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