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有事?”
星劫一邊虛與委蛇,一邊迅速思考對策,但從此人先前的作風來看,今恐怕難以善終。
“子,把血泉的東西交出來,否則,別怪我狠辣無情了!”
秦峪毫不掩飾地打劫。
“前輩笑了,晚輩跟在後麵逃了出去,哪敢再回頭?”
星劫矢口否認。
“你推得倒幹淨!不過,你的那個同伴膽如鼠,如果沒有你為伴,怎麼敢下去?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秦峪殺意釋放,已經不耐煩了。
“你殺了他?”
星劫想起寶來的慘叫,臉色冷了下來。
秦峪的神色有些怪異,頗有點惱怒的感覺:“哼,廢話真多!看來隻能從你的屍體上取了!”
秦峪化出一隻巨手,泰山壓頂般拍了下來,同時禁錮了空間。
星劫的心沉了下去,時隔三年,同樣的一幕再次發生,這讓他極為憤怒。
他戰力再逆,也逆不了渡劫期。
不過,他不是輕易放棄之人,想到體內的半截斷水仙刀,也不是沒有一擊之力。雖然仙劍不是他所能駕馭的,會有難以想象的可怕反噬,但事到如今,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嗬嗬,秦道友,雨晗友是在下的朋友,還請手下留情。”
突然,畢升出現在星劫的麵前,揮手破去巨手。
“呼……”
星劫重重地送了口氣,命保住了。
“畢升,你打算獨吞不成?”
秦峪才不信他的話,神色不善。
“秦兄誤會了,命裏該有終須有,命裏沒有莫強求,在下怎麼會做那種齷齪之事?”
畢升雖然謙和,但對方先前謀算他,也讓他心生不滿,語含嘲諷。
“你!”
秦峪怒極,卻沒有出手,通過合戰陽絕劍一戰,他知道對方的戰力還在自己之上,於是拂袖而去,想伺機再奪。
畢升對星劫:“看來他不會死心,我去盯著他,你快走吧。”
受人點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之恩!
星劫取出血蓮,:“多謝前輩救命之恩,這株血蓮晚輩也用不上,還請笑納!”
畢升搖搖頭:“你放心,我不是那種人。”
星劫笑道:“晚輩知道,但晚輩已有很大的收獲,而且這血蓮的確對前輩有更大的作用,前輩若推辭,豈非顯得晚輩太過貪婪了?”
“這……既然如此,我就不矯情了。”
他接過血蓮,收了起來。
“矯情”二字表達了畢升的渴望心情,也顯示出他的光明磊落,令人佩服。
星劫好奇地問:“前輩,那個女魔頭結局如何?”
華升感歎:“哪怕隻剩下一個重傷的元神,地仙畢竟是地仙,還是讓她逃掉了。不過,她的神智損傷極大,就算奪舍活了下來,也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了。”
“一個人真能活十幾萬年嗎?”
星劫自己都不太相信。
“怎麼可能!”
畢升解釋道:“嚴格來,之前的神魂其實也不完全是那個人的了,若我沒猜錯,應該是與這株血蓮的神魂融合了,隻是她的邪念太重,所以才讓人誤會。”
“原來如此。”
兩人道別,畢升怕秦峪再對星劫不利,真地盯著去了,這讓星劫很感動。
……
五聖宮。
星劫剛回來,就發現氣氛異常,一打聽才知道,曇華的命牌碎了,道侍豐玉不知所蹤,五族已經派高手調查去了,並要求知情人彙報。
星劫早有預案,主動見了裁判範升,道侍豐玉護主不利,導致曇華被女魔頭所殺,又把畢升和秦峪重傷女魔頭一事了一下,範升也沒有懷疑什麼。
等到星劫又把獵寶盜團團長年野樊的人頭交上,完成了任務,這才引來他的驚訝的目光。
回去後,星劫便閉關,繼續推演補功。
就這樣,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到了殺榜揭榜的時候,眾多驕回歸集結,聚集到殺榜前。
“聽了嗎?金無敵到現在還沒回來。”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已經死了一個曇華,連聖物也沒找回來,但願他沒事,否則損失太大了。”
“聽命牌完好,估計是遇到什麼事耽擱了。”
“真是邪門了,雷動也沒回來。”
“何止!這次又死了不少人!”
“大浪淘沙,這也正常。”
“……”
星劫聽著眾人的議論,放下心來,看來也沒能調查出什麼來。
“雨兄,收獲怎麼樣?”
水寒擠了過來。
“運氣不錯,取了個巧,把獵寶盜團給滅了。”
“嘶……”
他的話引得周圍人的倒吸涼氣,像看怪物一樣盯著他,那可是有不少合體修士的中型盜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