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島執法殿為四方形,殿前一座巨大雕像,雙手拄劍於地,莊嚴肅穆。
大殿之上,三個椅子並排,中間一個空著,左邊坐了渡劫期老婦巧藝,神情淩厲。右邊坐了渡劫期老者朱楓,雙眼眯成了一條線,像睡了一般,兩人都是執法殿的副殿主。
左右兩邊各坐著四名渡劫修士和八名合體修士,他們分別是地島和人島的執法隊員。其中兩人星劫認識——人島的隊長韋武和副隊長田惜。
兩排人的後麵還有六名渡劫修士,他們不是執法殿之人,而是作為旁聽者,以示監督。
六人中的一人就是冰淵,另外,還有丹殿的丹尊雲夕照和文悅香,分別是星劫和丹心秀的師父。
雲夕照再見死而複生的徒弟,心情激動,一個勁兒地點頭示意,讓星劫倍感溫暖。
文悅香則雙目含淚地看著丹心秀,可見師徒情深。
星劫、安明媚、丹心秀、莫輕歌、淩雪、雲知、王之鋒、林千嬌八人站在大殿正中,至於蝶戀、蕭悅兒和屠驕,因為是外人,暫時在殿外等候。
而此刻,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星劫的身上,這不隻是因為他能在渡劫高手的手下死裏逃生的問題,還是因為他不惜以生命挽救了元族的預言者月詩語,而元族的預言者同樣有著非同尋常的地位,對元族很重要,所以,他已被傳為英雄。
每個人其都很好奇,被預言者“判死”的他怎麼又活了?
人員到齊,巧藝話了:“據預言者,你已經死了,難道預言者也有錯誤的時候?你自己是星劫,怎麼證明?”
星劫微微皺眉,:“讓月姐出來一看,不就明了了嗎?”
這位副殿主一出口就用預言者封自己之口,如果不隻是陳述事實的話,她的立場就值得推敲了。
巧藝搖搖頭:“預言者回來之後就閉死關了,直到現在還沒有出關。”
閉死關?
星劫微愣,閉死關,蘊含不成功便成仁之意,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見她一副讓自己另想辦法的模樣,星劫反問:“那你們如何證明我不是?”
“哼!預言者的話豈是瞎的?”
冰淵冷笑道:“聰明的話趕快招出實情,免受刑罰之苦!”
這時,星劫的幾女不樂意了,安明媚反問道:“冰淵前輩,調查才剛剛開始,你就下定論,也太心急了吧?”
“哼!老夫隻是聽不得有人汙蔑預言者!”
冰淵老奸巨滑,滴水不漏。
雲夕照看不下去了,大怒道:“冰淵,你字字誅心是何意?用得著對一個後輩如此大動幹戈嗎?當初星劫為了元族去參加危險的百族新秀會獵,現在九死一生地回來了,卻要受此汙辱,還有公理嗎!”
“哼!老夫隻是就事論事而已,這也是為了元族的安全著想,有錯嗎?”
冰淵倒打一靶:“雲兄,你可不要因師徒之情而被蒙蔽了雙眼。”
“你!”
雲夕照正要再什麼,雲藝勸道:“二位稍安勿躁,不如讓老身先問他幾個問題。”
副殿主的麵子還是要給的,兩人冷哼轉頭,不再爭吵。
雲藝問星劫:“你是如何在渡劫高手火牛的攻擊下活下來的?”
星劫不可能暴露不死血身的秘密,亦真亦假地答道:“當時有神秘人出手,雖然被對方的人阻攔了,但火牛也受到了影響,再加上他太過自信,又把我打落了一顆星,所以我才能活下來吧。”
“可笑!難道堂堂渡劫修士還無法感應你的死活嗎?”
冰淵又跳了出來,不過,卻道出了所有人心中最大的疑問。
星劫雖怒不顯,淡然道:“生與死,何其玄奧,又有誰能清楚?而且,當時情況複雜而緊張,火牛的生命也受到了威脅,種種情形摻雜在一起,他也不是不可能出現失誤。再了,你會認為自己的一擊殺不死一個分神期修士嗎?”
冰淵強詞奪理:“這些都是你的一麵之詞,如何可信?”
星劫失笑:“你要讓我把五族高手拉來作證,我還真做不到。”
“噗嗤!”
文悅香失笑,這子也太能埋汰人了。
一句妙言,一聲笑,讓嚴肅的氣氛有了一分輕鬆。
巧藝不置可否,又問:“就算如你所言,你應該重傷頻死才對,又是怎麼活下來的,還救了四名道侍?”
星劫幹脆把自己被雨不歸所救,加入五聖宮,救道侍,逃亡沉淪魔域,滅殺眾驕和火牛等經過敘述了一遍,當然,隱去了自己的重要秘密。
大殿中落針可聞,眾人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故事好精彩!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