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你既然會跳,就不能假裝把那種情緒演繹出來嗎?”
有一次的彩排,她又被罵了個狗血淋頭,畢竟暮歌也不能天天來看她們表演的,方橙有點為她惋惜地問道。
“可、可我不會演戲啊。”
“那你將後怎麼辦?”
萬萬想不到,將後,她跟暮歌一起搭戲了。
那她就不需要演了,既然不是演的,那自然就是最真實的,最好的。
再回神,兩人都已經不見了,剛剛暮歌好似連眼神裏都發著光了,死了一半的他,突然就滿血複活了。
“你、你不是回華盛頓了嗎?”
本以為再見麵會很激動,但是,並沒有如此,可能是身上的戲服限製了他們的行為,畢竟彼此的造型、妝容都很難,不能輕易糟蹋工作人員的成果。
他們還有好幾場戲要對,大家誤以為他們不認識,故此,讓他們私下對戲,培養一些情緒。
“是、是打算回去的,但是……”
“你聽見我在機場說的話了?”暮歌也摸索不清自己心裏的想法,不等林輕螢回答就補充說:“那隻是一場戲。”
分開的時候,特別地想要在一起,但是,真正見麵了,卻又好像中間隔著什麼似的。
林輕螢搖搖頭說:“沒有,我沒有聽見,我那天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就去了一趟北京,提前三個小時就飛走了,所以,沒有在機場聽見你的話,不過,我在視屏上看到了。”
不管怎麼說,看到視屏的時候,還是很感動的,當然更多的還是心疼。
那些信終究他還是收到了,可是時隔這麼多年,已經沒有當年的那種感覺了。
兩人都不知道說些什麼,正在尷尬之際,有人過來叫他們繼續去拍戲。
因為也有晚上的戲,故此一直拍到了淩晨兩點多。
離開劇場的時候,暮歌鼓起勇氣問道:“跟我回家嗎?”
既然回來了,是不是還願意跟他回家呢?
“不了,我答應橙子去她家。”
聽到答案雖然有點失落,但是更多的還是開心,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回來了。
在方橙的車上,林輕螢也沒有過多的話,方橙瞧了一眼疲倦的她問道:“拍戲很累是不是?”
“對,很累。”
“可是,暮歌連續拍了三年多,你沒有回來之前,除了過年過節,幾乎沒有休息過。”
林輕螢感覺方橙的情緒有點不對,看了她一眼。
方橙拍了一下方向盤,腳底一用力,加速,然後靠邊停車了,說:“就是為了讓自己有更多的曝光率,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在拍戲,武戲,文戲,古代戲,現代戲,夏天穿著棉襖拍冬天的戲,大冬天天寒地凍地時候,光著膀子拍遊泳的戲,全都是為了讓你早點從屏幕上看到他,他找不到你,隻能用這種方式,讓你看到他在哪裏?希望你會主動來找他……”
“讓我來找他,然後告訴我,他恨我,他不可以跟我在一起?”
無法忘記那天在墓地的情景。
“這就是你為什麼看到視屏之後,不第一時間跟他聯係的理由嗎?”方橙喊了起來,好似壓抑在內心的感受再也控製不住了。
“你……”林輕螢感覺到了有點不對勁兒,卻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兒。
“我、我隻是看到暮歌這些年為了你,為他感覺到不值得,他父母就那樣去世了,他內心裏有著多大的陰影,他不是怪你,他是怪他自己,他跟你發發脾氣,你順著他不就好了嗎?他說不要你,你等等他不就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