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橙迷糊道:“好吧。”
次日,方橙還算平靜,楚天闊倒是有點苦惱道:“怎麼會……”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而更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方橙竟然還是處子之身?
他也是中國人,自然知道,中國人對於這件事情的看法。
方橙瞧著他那個樣子急忙道:“你可千萬不要覺得我很在意這個事情?我隻是忙著工作,沒時間找男人,何況,我有喜歡的男人,自然也就……總之,你別當回事兒,我們這就是喝醉了、糊塗了,然後……我們就當做沒發生過,可以嗎?”
“我、我……我曾經都以為我不需要女人了。要不,你說個數,我、我給你支票。”
話音還未落下,方橙條件反射的一個耳光大了過去,問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然後就氣衝衝地走了。
楚天闊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懊悔極了。
方橙請了病假,楚天闊問方橙的助理說:“方總怎麼啦?”
助理搖搖頭說:“不大清楚。”
“嗯,方總在B市沒什麼親人吧,要不你去她家看看她,別出什麼事兒了?”
助理回來說:“方總好像是會湘平了吧?她家沒人開門,隔壁的鄰居說,好幾天沒見她了,前兩天打電話還接,今天電話也打不通了,全部轉入了流言,然後說有緊急事情就發公司郵箱。”
助理算算時間道:“兩周之後,剛好是春節,方總可能是想要在家相親吧,畢竟她也這麼大的年紀了,家裏人肯定催得著急的。”
楚天闊有點心慌了,他十分懊悔當時說出的那一句,可是話已經說出口,他無論如何是收不回去的。
他想要道歉,但是方橙似乎並不給他道歉的機會,手機早就打不通了,公司她也不來了。
他內心裏無比怨恨自己,怨恨自己那天請她出吃飯,怨恨自己喝了酒,更加怨恨自己當時的處理方法。
他也是被自己給嚇著了,被早上起來,躺在他臂彎上的方橙給嚇著了。
第一次來湘平,他人生地不熟,能夠找的也隻有林輕螢與暮歌,但是,來找他們不就是找虐嗎?
此時此刻,兩人肯定是恩恩愛愛,卿卿我我的。
輕螢的頭發該長長了吧?說來她很寶貴自己的頭發,所有的女人都寶貴自己的頭發。
他將車開到了林輕螢家的門外,但是,他沒打算進去,他們家的院子裏好像還搭建了個暖棚,等了良久,他看見暮歌出來了,從暖棚裏抱出來一顆大白菜。
緊隨著林輕螢也跟著出來,她的頭發已經到了肩膀上了,她滿臉笑容瞧著暮歌手中的大白菜說:“哇,長得真是好,夠我們吃兩天了吧,一定很甜。”
“裏麵的菜長得好快啊,蘿卜那麼大個,我們吃不贏啊,要不我們做成蘿卜幹,明年再吃吧!”
林輕螢為難道:“今年湘平比去年還要冷,哪裏來的太陽曬蘿卜幹啊,我們拔了給鄰居送去吧。”
暮歌道:“也好。”
然後又推著她進去說:“快進去,外麵冷。”
林輕螢道:“沒大礙,我穿著毛衣呢。”
玻璃門被關上了,隱約隻能看到他們衣服的色彩在屋內晃來晃去,笑聲卻傳得好遠,林輕螢說:“蜉蝣真是可憐。”
暮歌回她說:“我也這麼覺得。”
楚天闊想了半天,才明白這話,蜉蝣朝生夕死,永不知四季,他們這是在感受生活,感受春夏秋冬的美好,是因為此時太幸福了,所以,才會有如此感歎。
還是暮歌懂她的話,若是這話跟他說,他完全聽不懂,也接不下去話的。
而他,似乎就是那一隻“蜉蝣”。
他已經不知道生活是什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