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祉瑜出聲道:“商渺,你話太多了。”
“我…”我這不還是看氣氛太沉重,想活躍一下氣氛嗎!
他做錯什麼了他。
委屈屈。
他扭頭,“哼”了一聲不再了。
對於Dark的絕大多數人來,隻要發生的事和謝祉瑜沒有直接關係,他們就不會顧忌太多。
而關於蘇宸昭有了病這件事,他們頂多當做一個消息聽聽,卻不會入心,更不會影響他們的情緒。
過了許久,大概是太悶了。
蘇榭昭又無事可做,隻能這樣幹等著,他忍不住開了口:“三哥。”
謝祉瑜睜開微閉的眸子,抬眸看向他。
“什麼是ALS?”
“漸凍症。”
蘇榭昭心裏一顫,漸凍症…
怪不得覺得熟悉,他聽過這個的,從四肢開始變得萎縮無力,然後是呼吸困難,語言障礙…
所以這是哥經常呆在國外的原因嗎?
寧錦和緊了緊手心,看向蘇榭昭,微啞的聲音響起:“宸昭得的是這個病嗎?”
蘇榭昭在她詢問的眼神中,垂下了頭,卻讓寧錦和手指猛然顫抖了起來,她低下頭,不發一言。
怪不得…
怪不得後來她都很少見他,又很少讓她接近,總是找著出外工作的借口不和她見麵。
怪不得他不願意和她結婚,原來是這樣嗎…
她的眼前開始朦朧,不受控製地往下滴著淚珠。
眼前突然出現一張紙,她伸手接過,觸碰到一個微涼的溫度,那隻手,白得過分。
她胡亂地擦了下眼淚,抬頭對上木淨思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他的眼裏不含一絲情緒,卻生生讓她心髒又疼了一個度。
她張了張嘴,不知道怎樣叫他:“M…”
木淨思躲開她的視線,語氣平淡極了:“我叫木淨思。”少年音一如既往地響起,和曾經並無什麼不同。
她的心髒不受控製地跳動了一下:“淨,淨思…”
她想問他,當初他是怎麼逃出來的。
可是十年時間已過,當初便不是很熟悉,如今更是物是人非。
她心裏隻剩下無止境的無奈與心酸,連問出一句話的勇氣都沒櫻
寧錦和低頭的瞬間,手上被另一個溫度握住,她抬眸,對上林韶九安撫的神色。
林韶九遞過去一杯水:“錦和,喝點水。”
她微扯了下唇角,也沒有拒絕,道了聲謝,端起水杯喝了幾口。
隨後又偏頭看窗外的風景。
雲朵離她很近,空藍極了。
寧錦和的視線漸漸變得失去焦距。
她的情緒大概從未像如今低落過,十年前從莫家逃出來的時候,她是悲痛,後來便養成了對什麼事都毫無所動的模樣,就連蘇宸昭不願意娶她,她也不如今日這般低落。
她至今都覺得,她是欠了木淨思一條命的。
可木淨思的反應,又是在告訴她,她欠的是曾經的“M”,而“M”已經死了,死在了過去,和如今的木淨思已沒有任何關係。
謝祉瑜抬眸看了眼木淨思,木淨思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又好似在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