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誰燒起了火,在雪中燒著,又暖又熱。
他的眼裏跳躍著火光。
林韶九深深呼吸了一下,抓住他的手。
謝祉瑜低頭,語氣意味不明:“韶韶。”
她偏了下頭:“初初今告訴我,男人…別(不是錯字)太久了不好,你…可以…”
他眼裏迷茫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了,她在洗手間的時候為什麼臉那麼紅,隱隱約約想起,夏初的話,好像是這麼的,雖然沒有聽太清。
他手移(☆^ー^☆)動了下,又認真地問了一句:“可以嗎?”
聲音聽起來很清醒。
很清醒。
她閉眼,輕“嗯”了一聲。
外麵的雪飄著往下落,掛在了樹梢上,可能是積了太多,樹梢不堪重負,雪撲簌著從上邊落下,一攤雪白,又融入剛落下的雪,仿佛剛剛都沒發生過。
…
不知道多久。
她像是在夢裏,夢裏有滿的火在燒,她眼裏含著淚珠,映著火光閃爍。
她聽到他,耐心地,一遍遍地哄她。
“韶韶…別哭。”
…
“寶寶。”
他第一次這樣叫她,很溫柔的語氣,摻雜了好多的柔情。
她好像特別狠地了一句:“我不是你的寶寶。”
隻是聽著真的很沒有氣勢。
“是。”
“是我的寶寶。”
“是我最愛的寶寶。”
…
林韶九看著頭頂的花板,眼尾還有些紅,眼角的朱砂痣魅中生色,就像是一朵曼珠沙華突然開在白霧間,一抹朦朧的紅,卻吸引著所有的注意。
她想,她真的是瘋了,才會聽了初初的話。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不知道幾點,屋內有微弱的光。
她覺得眼睛有點酸,然後動了動胳膊,抬手想揉一下。
接著又放了下去。
她的腦子裏蹦出來了夏初以前常掛在嘴邊的話——“男人都是禽☆獸”。
她微歪了下頭,想爬起來,門突然被打開,很輕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