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鍾聲“咚”地一聲擊在了謝祉瑜的心頭,時隔將近兩年,他再次來到了這裏。
這次卻是孤身一人。
寺廟上方“清音寺”三個大字依舊醒目。
他視線微抬,刹那間有些恍惚。
謝祉瑜抬步上前,敲響了銅門。
大門應聲而開,與兩年前接待的侍童不一樣:“施主。”
“請問圓空大師在嗎?”
“施主先進去稍作休息,待我去通報一聲。”
謝祉瑜提步走進去:“謝謝。”
他站在門口,視線盯著那座巨大的金像,不知不覺走了神。
“施主。”
謝祉瑜回過神來:“可以見嗎?”
“不好意思,圓空大師他不願見你,還是請施主回去吧。”
謝祉瑜微頓:“他可有為何不願見我?”
侍童有些為難,抬頭匆匆看了他一眼,又瞬間垂下去,最後還是在寂靜中低聲道:“大師你殺孽太重。”
謝祉瑜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侍童明顯有點糾結,他看這位施主眉目如畫,一舉一動都疏離客氣,禮數周到,為什麼大師會他殺孽太重呢?
在侍童越來越緊張的麵容下,謝祉瑜開口:“那他有怎麼樣才能見我麼?”
他抱歉地搖了搖頭。
“我知道了。”
侍童抬頭。
“麻煩你幫我準備一間廂房,我能否在這裏住一些時日?”
這個侍童應該是剛來不久,對於這樣的情況還不知道怎麼處理。
他猶豫道:“那施主打算在這裏待多久?”
“待到圓空大師願意見我為止。”
“這…”他眉心緊縮。
正當他不知所措的時候,另一個侍童過來了,他伸手做出了請的動作:“施主這邊請吧。”
謝祉瑜頷首:“麻煩了。”
謝祉瑜就在這住下了,消息傳回去的時候,旌茗驚訝地不知道什麼好。
無奈之下,又隻能把謝鐸予接了回去,秦風的母親親力親為,在家裏照顧林韶九。
唐奕和溫子旭談過,還準備今來看看謝祉瑜,結果沒想到謝祉瑜竟然完全聯係不上了,手機都是關機的,問了旌茗才知道怎麼回事。
蘇榭昭疑惑:“三哥這時候能去哪?謝奶奶沒嗎?”
溫子旭搖頭:“她具體也不知道什麼情況,隻祉瑜去了一個地方,是可以救韶九,但是要待一段時間。”
蘇榭昭撓撓頭:“這也太邪乎了吧,救三嫂還不帶她去,還要待一段時間…”
他怎麼也想不通:“那也不至於連電話都打不通啊,什麼地方還要手機關機的。”
唐奕心裏不安:“他會不會做出什麼大事?”
這個“大事”可能並不是指什麼好事。
溫子旭略微思考:“大概不會,能處理的人都處理了,聽他這段時間看韶九看得緊,去給韶九打葡萄糖的護士都,除了紮針時,其他時候靠近一下都不校”
“所以,這種緊要關頭,如果不是必要,他不會離開韶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