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他什麼了?”
旌茗也很無奈:“也沒什麼,就是…”
她把那的對話大概了一遍,謝鼎允出聲打斷她:“你了去山上拜一拜,他就知道了?”
旌茗一想:“你是…他去上山拜佛了?”
謝鼎允沉思,然後搖搖頭:“不準。”
“當年祉瑜出生的事你還記得嗎?”
“你那個給祉瑜起名的大師?”
“嗯。”謝鼎允手指交疊著:“這件事一直不清楚,而且祉瑜認識他。”
旌茗驚訝:“認識?”
“上次和他談話提起來了。”他手指抬起又放下,一遍遍重複著這個動作:“韶九這次昏迷的蹊蹺,從祉瑜出生,就有很多解釋不清的事,他時候無意間做的事你都忘了麼?”
這麼一,一些久遠的記憶也湧上來。
謝祉瑜時候很愛看書,時候是字麵意思。有一晚上旌茗起來發現謝祉瑜不在房間,卻在謝鼎允的書房發現了他,那時候謝祉瑜才三歲。
一個三歲的孩子踩在凳子上扒著書架上的書,找得還都是一些晦澀難懂的古書,桌子上擺了一堆,旌茗看到時嚇得不輕。
後來他們問他,謝祉瑜隻看著好看,很喜歡。
他們當孩子性如此,看到喜歡的東西不自覺想要,那時候沒有當回事,現在想起來,旌茗卻覺得也太詭異了。
她不敢深想:“這世上哪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不過都是湊巧。”
謝鼎允扶著拐杖直起身:“看來我們都喜歡把解釋不通的事稱為巧合。”
旌茗上前扶著他,兩人一時都沒有話。
卻都好像知道了什麼,明明近在眼前,隻要謎團捅破,立刻就能看清真相。
可他們卻突然不願意捅破了。
☆
謝祉瑜在山上已經待了整整一個月了,他從最初的浮躁,焦躁,到現在竟然完全沉靜了。
仿佛一個渾身長滿刺的凶獸被關了起來,生生拔掉了尖刺,隻剩一幅皮囊。
“施主,您已經在這待了一個月了,還不走嗎?”
謝祉瑜看著白雲相間的藍,手指微蜷起:“大師還是不願見我嗎?”
“大師讓我問您一句話。”
謝祉瑜垂眸等他開口。
“如果再給您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你會怎樣選擇?”
重新開始…
從哪裏開始?
是今生還是前世?
謝祉瑜唇瓣聳動,看著空久久開不了口。
“施主,大師了,這個答案您不用講出來。”
謝祉瑜喉結滾動,眼裏存了暖茸的光,朦朦朧朧像蒙了層紗霧,化不開的濃鬱溫情,卻還有壓抑的情感被深深埋葬。
“您可以去見大師了。”
他卻沒有意想中的驚喜,反應十分平淡:“謝謝。”
“我帶您過去。”
圓空大師的住處十分簡陋,他靜坐在蒲團上,手裏依舊撚著那串佛珠,一顆一顆在靜室裏回響著,一點點地擊打在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