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護士聽到我的喊聲,快速的跑進了病房,發現我媽的血壓忽然急速的往下降,導致一旁的輔助機器發出了警告聲。
醫生也來到了病房,讓護士給我媽打了幾針,然後轉頭就對我說,手術不能耽誤了,他馬上叫助理醫師去準備手術室。
僅僅幾分鍾時間,讓我從天堂落到了地獄。
剛籌到媽媽的手術費,還沒來得及開心,結果媽媽的病情就發生了變化,眨眼間的跌宕起伏,簡直讓我措手不及。
餘娟回來後看到這陣仗,慌亂的抓住了我的手,我努力扯出一個淡然的笑容,告訴她媽會沒事的,別怕。
然而餘娟從未像現在這樣露出一個小女生惶恐的樣子,她又怎麼會不怕,如果媽媽就這樣去了,我們就會變成沒媽的孩子了,就算餘娟個性再頑劣,說到底她還隻是個孩子。
不一會兒,護士醫生們就推著我媽快速的走向了電梯,告訴我們現在就去手術室,心髒搭橋這個手術時間無法確定,要看搭橋幾根血管,所以會比較久,讓我們先回家去等。
我的確是沒辦法,必須要回家做晚飯伺候婆婆,晚上還要去上班,所以隻能囑咐餘娟不能走,一定要守在門口等媽媽平安的出來,如果她實在一個人怕,就打電話給爸爸。
餘娟說她不怕,她一定會等到媽媽出來,讓我不用擔心,媽媽不會有事的,還說先不打電話給爸爸了,免得他做事分心容易出事。
我欣慰的點點頭,餘娟是真的長大懂事了,居然會為他人設想了。我看了看時間,必須得走了,拍了拍餘娟肩膀,就直奔菜市場買菜去了。
就在我剛做完晚飯時,接到了餘娟打來的媽媽手術成功的電話,我開心得忍不住想落淚,叮囑她好好照顧媽媽,我抽時間就去醫院。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居然哼起了調子,隻是沒想到這個開心在公公開門回家後,立馬就截然而止了。
更沒想到的是吃完飯以後,他始終留在大廳看報紙不上樓,導致我著急的看著時間,無法出門去夜色。
我在房間裏焦急的走來走去,又不敢隨便開門出去看,眼看就還有半個小時了,我實在忍不住打開門衝了出去,就算是撒謊我也必須出門。
結果沒想到,公公似乎已經上樓了,我激動不已,換了衣服就輕手輕腳地出了門,平時節約都走路,可今天來不及隻能坐計程車了。
趕到夜色大約還有十分鍾就是表演時間了,我慌忙跑去了更衣室。
結果看到了趙月兒,她見到我後,一臉的愧疚和擔心,我知道她是為昨晚廖凱的事覺得對不起我。
但我沒時間和她說太多,對她僅點了點頭,就急忙換了舞服戴上麵具上台了。
和往常一樣,尖叫聲不停,一場舞跳下來又拿了不少的小費,我內心激動不已。雖然手術費用廖凱搞定了,但除去那些餘娟惹事的錢以後,我依然一窮二白。
我怕慘了沒錢求助無門的日子,讓本就沒有安全感的我更加的懦弱,所以現在我滿腦子都是賺錢,存錢,改變我如今糟糕的一切。
回到更衣室後,趙月兒走了過來,她有點欲言又止似的,我對她笑了笑,“我沒事,你別擔心,隻是的確嚇了一跳。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廖凱能拿到被人的房卡。”
一聽到我先開口了,趙月兒才徹底開啟了話匣子,但還是習慣性的點了一根煙,我想這是她平靜心情的習慣吧。
“媽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昨晚給你房卡後,一出門就碰到了廖凱,剛沒說幾句話,那個金主就來問我,安排好了沒,我說一切搞定,你已經拿了房卡過去等他了,金主一聽開心啊,立馬轉頭就走。”
說到這裏趙月兒狠狠的吸了一口煙。
“但是你知道什麼情況嗎?廖凱那混蛋一把抓住人家胳膊,問他幾個意思啊,他的女人他也敢碰,是不是太久沒再這裏晃,都把他當隱形的了。那金主在看清是廖凱後,慌忙道歉認錯,還把房卡交出來跑了。”
我有點懵,對於廖凱那句他的女人,還有為什麼所有人都那麼怕他,到底他是何方神聖?
或許是看出了我的疑慮,趙魚兒淡淡的歎了一口氣,拉著我坐在了椅子上,“我當時就問了你,到底你們是什麼關係,你說沒關係我才安排的,哪裏知道會變成這樣,是我對不起你。”
我想說沒關係,不怪她,可她擺了擺手,沒讓我說話又繼續說道:“我和那家夥認識十幾年了,說好聽點他曾經是我們這裏的風雲人物,難聽點就是一個惹是生非,不怕死的混混。”
“假如不出那件事的話,或許現在的廖凱還不知道是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