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回歸身體後,霍玉俐第一個醒過來,當她看到鏡子裏自己的樣子的時候當即嚇得哇哇大叫。
“你嚎什麼!都死裏逃生了,還嚎!“李爽扶起霍玉俐說道,正說著另外兩個男生也蘇醒,他們眼神困惑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把他們家人叫進來吧。”李阮殊看著印象中原本青春的孩子變成這樣,心裏有些不舒服。
忽然半空中本來屬於王雪的魂魄刹地飛出去,李阮殊毫不猶豫,開門追了出去,李爽叫了一聲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可是還要照顧醒過來的這幾個,隻能擔心焦急的等著。
李阮殊迅速下樓,迎麵碰上家長們,家長們一看她都紛紛感謝起來。
“你們趕緊去看看孩子吧,他們剛醒。”霍琰霆趕緊說道,算是幫李阮殊解了圍。
看著恍然大悟的家長上樓,李阮殊鬆了口氣,趕緊跑到院子裏。
口中默念追魂咒語,一抬頭便看見灰色魂影像遠處湖邊飛過去,她拔腿追了過去。
霍家的人工湖比安家的小了很多,十二月的天氣,湖麵已經結了冰,可是在湖中間的位置竟然出現一個冰窟。
王雪的魂魄就在那冰窟徘徊。
李阮殊心裏一震,跑像那冰窟果然王雪的身體就在湖中,她跪在冰麵上也顧不得刺骨的冰冷,伸手死命拽著王雪。
“你怎麼那麼重啊!”李阮殊大吼一聲手上使出吃奶的力氣終於把王雪拽上來。
原本在徘徊的魂魄唰的一下飛進王雪的體內。
看著懷裏的王雪終於張開眼睛,李阮殊這才鬆了口氣。
霍家大廳,李阮殊一臉羞澀的看著對自己感恩戴德的四個人,這四個人是那倆男孩的父母,她對這幾個人並不陌生,經常能在電視上看到過,都是知名的企業家。
“李小姐,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們家這三代單傳的獨苗就沒了!”身穿皮草長相雍容的女人說道,旁邊的男人一臉憔悴的跟著點頭。
“太太,救人一命神造七級浮屠,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過您兒子的問題,還是要在您家自身來找。”李阮殊盯著她身上的皮草若有所思地說道。
“大師,您是說我們的孩子是被人害了?”另外一對夫婦忽然不安地問道。
李阮殊沒想到原本自己胡鄒的一句話,還真炸出點東西了,看著他們虧心的樣子,也不想多管閑事,不過引人向善也算是積德吧,他們做了什麼事自己不想多問也不想知道,隻要注意點到為止就好了。
“這人啊,都是有因果報應跟著的,你做的好事會成為你的夙願,跟著你死後接受審判,夙願越多,就能抵消你造的孽,這個孽卻是無孔不入,一個人一生中不可能不犯錯,有時候這孽就變成了現世報。”
“就好比歐陽太太身上的皮草,以我所看,這皮草上現在至少附著五隻貂的怨氣。”李阮殊笑著說道,不過看歐陽太太的體型可能不止五隻。
歐陽太太富態的臉馬上冷下來,語氣雖然禮貌卻沒有了剛才的熱誠。
“我一直很喜歡皮草,家裏有上百件,一直穿著挺好,也沒出什麼事,再說這都是畜生能有什麼章程?按你那麼說,咱們這豬肉牛肉還吃不得了那!”歐陽太太冷聲說道,完全不顧及歐陽先生對她的暗示,弄的歐陽先生很沒麵子。
“歐陽太太,雖然你喜愛皮草我說這話您不愛聽,但是您要是知道貂皮是怎麼取下來的您就知道這個跟吃豬肉羊肉是完全沒關係的。”李阮殊淡淡地說道,不焦不燥。
“是啊,我曾經見識過貂皮的生產,因為包保持貂皮的彈性所以要趁著貂活著的時候生生扒掉,那場景連我的都覺得不寒而栗。”霍琰霆坐在椅子上故意說道,他的身份歐陽太太是知道的,擁有那麼黑暗背景的一個人,竟然也會覺得殘忍,歐陽太太不敢想下去。
李阮殊知道霍琰霆是幫自己,順著他的話繼續說道:“活活被扒皮隻要是生靈都會有很大的怨氣,這種怨氣或許不會報複在你身上……”
“你是說我兒子這件事?”歐陽太太立馬緊張起來,一臉驚恐地說道。
李阮殊不置可否,沒點頭也沒搖頭。
“大師!大師!我以後不穿皮草,我吃齋念佛您救救我兒子好不好?”歐陽太太趕脫下皮草,像是扔掉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仍在地上,跪在李阮殊麵前說道。
“歐陽太太!這可使不得!您快起來!”李阮殊趕緊把她扶起來一臉誠懇地道:“不用您說我也會幫您家消除業障的。”
歐陽太太感動的要命,從兜裏掏出紅包,紅包看起來厚厚的,李阮殊要不是極力控製就要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