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阮殊一臉諷刺的看向安凜夜。
“你的厚臉皮實在是刷新了我的三觀。”她搖著頭說著抓著拐杖站起來,安凜夜趕緊站起來扶著她。
“我要出去消消食了,你抓緊時間走吧,我再回來的時候不想見到你。”李阮殊說著晃晃悠悠的走出病房。
她原本一切安凜夜會追出來,但是都已經走了一陣身後還沒有動靜,她轉頭一看,身後哪有他的身影。
哼!男人這張嘴啊,她搖著頭想到,在走廊裏緩緩地溜達著,但是拄拐的感覺跟正常行走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沒走兩圈她就已經累了,後背出汗,一副都貼在身上粘粘的。
實在堅持不到回到病房李阮殊幹脆坐在長椅上,安凜夜還是沒有出現,剛才那頓飯兩人之間的交談好像是場夢,果真是最後的晚餐,應該是兩人最後一次見麵了吧。
想到這她的心裏悶悶的,怪不得說寧可相信這世界上有鬼都不能相信男人這張破嘴,她都已經實實在在看見過鬼了,這男人的嘴啊,妥妥的是信不得了,忽然走廊燈光閃動,那電流的聲音吱吱啦啦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走廊竟然空無一人。
“難道又碰到上次二院的事情?不對啊這家醫院雖然陰氣重,但是人來人往的陽氣足以抵消陰氣呀。
忽然在樓梯口一個長發黑影直挺挺的杵在那,燈光閃爍間她看清那黑色的人影是一個男人,不!應該是男鬼。
這鬼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啊!
李阮殊起身,也懶得搭理這男鬼,一想到男鬼她的腦海裏忽然想到安凜夜,眼前忽然蹦出一個畫麵,在一間破舊的酒吧中,他正對自己的上下其手!李阮殊!你一定要冷靜,不能有這種不三不四的想法!而且他又不是鬼怎麼會想到他?
當時當她剛要抬腳走一陣陰風便吹像她的脖頸。
她原本就心情不好,心中仿佛有一頭叫囂的猛虎,這鬼是偏向虎山行啊!
李阮殊邊想邊把腰間的玄淩劍抽出來,淩厲的向後一刺,原本自信絕對能一擊即中的她看著空蕩蕩的身後愣了下,自己身後明明是又靈體的啊?
正當她疑惑的時候,腳上傳來濕漉漉的感覺,她往下一看竟然看到一隻隻有幾個月大的哈士奇正在舔她的腳,小狗的毛被打濕,凍得瑟瑟發抖。
麵前忽然出現一張慘白的臉。
“丫的竟然敢嚇唬我!”李阮殊一聲暴嗬玄淩劍就要劈出去。
麵前的男鬼忽然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嚶嚶的哭泣告饒。
“現在都這麼自然了麼?你別以為你跪著求我我就會原諒你!”李阮殊眼神抽動從來沒碰到過這種情況一時間倒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要是現在滅了這魂魄好像有點不近人情了。
“天師饒命,我本無意來打擾天師,但是目前隻有天師能看到我,我有未了的心願請天師幫忙。”那男鬼哭著說道,聲音委婉哀怨竟然比有些女生還妖嬈。
李阮殊輕咳兩聲,皺著眉頭,故作不耐煩的樣子。
“死了就要去投胎,你來騷擾我幹什麼,憑什麼我要滿足你的願望,我又不是阿拉丁神燈。”她依靠在牆上,單手拄拐還是有些吃力。
“天師,咱們都是東北銀啊,你不能不管老鄉啊!”那男鬼說著跪著挪像李阮殊,雙手還掐著蘭花指。
李阮殊倒吸一口涼氣,連連向後退去,對於這種娘娘腔她真的是沒辦法了。
“行了行了,你別上前了,我們家祖上確實是東北的,你有什麼事兒趕緊說!”
李阮殊話音剛落,地上的小狗便嚶嚶叫了起來,可憐兮兮的樣子。
“這條小哈是我剛從路上撿到的,本來我像親自撫養的,但是沒想到被人害死,天師您幫我給他找個好人家吧。”男鬼說著端起袖口擦著眼淚。
“好,這個忙我幫你了,你去投胎去吧。”李阮殊看著地上團團轉的小狗點點頭答應著。
“我-我現在還不能去投胎。”那男鬼施施然的站起來道,動作緩慢妖嬈。
“我是被害死的怨氣未消,我不甘心。”
李阮殊看著男鬼掐著蘭花指,咬牙剁腳掐腰的樣子,深吸了口氣,忍無可忍地說道:“你你你,你好好說話咱們還能交談下去,要不然一切免談,我直接給你送進十八層地獄去!”
“天師,你咋這麼說那,咱們可是老鄉!”
看著那男鬼開始揪衣服,李阮殊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安琳葉。”那男鬼一字一頓地說道,配上女性化拿情拿調的手勢,差點讓李阮殊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