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怕你這樣,說是為了我卻又拋棄我。任由我自己在這異國他鄉獨自沉浮,看燈火明暗斑駁。
鵬鵬看到了,向他招手的季如畫,一路小跑來到她麵前,然後帶著她入場。
“如畫姐你怎麼來了?”
季如家似笑非笑的說:“怎麼?我不能來?”
鵬鵬連忙擺手:“不不不,不是的,我還以為老大不舍得讓你露麵呢?”
“哈,是啊。他當然是不舍得了,我無聊嘛,你們都不在我又人生地不熟的,怎麼不能來這了?湊個熱鬧不行啊?”
“行行行,當然行了。我還巴不得你過來玩呢,應付這些人麻煩死了,還是跟你在一起舒服,要不是為了錢,我才不在這跟他們推杯換盞呢!”
“那叫虛與委蛇啊鵬鵬。”季如畫拍了拍鵬鵬的腦袋,先前的冰冷的氣息也因為鵬鵬的插科打諢變得溫和了不少。
鵬鵬不好意思的嗬嗬直笑:“哎呀,小時候語文就不好,如畫姐你別笑話我。”
“嗯,不會的。我…”
季如畫本來是在和鵬鵬說著話,結果就看見了朱雨晴和盛紀。她的聲音戛然而止,顏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周身的氣息下降到了冰點,理她最近的鵬鵬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他不解的看著季如畫眼底的冰冷與怒火,然後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哎呀,壞了!
這如畫姐怕是看見雨晴姐和老大了,完了這怎麼解釋啊?
鵬鵬急得抓耳撓腮,就是不知道如何解釋,他剛才接到如畫電話的時候就在門口不遠處抽煙,還沒等他去稟告老大如畫姐這就發現了。
待會要怎麼解釋啊?如畫姐能相信嗎?
還沒等他開口,就見季如畫向著他們走了過去。
盛紀正忙著和旁邊的人談論生意上的事情,正在關鍵之地忽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好巧啊,沒想到在這裏也能碰你見你們。”
他轉頭就看見如畫嘴角噙著一絲嘲諷的笑盯著他,這樣嘲諷的笑讓他有那麼一絲不悅,好像是要來抓奸的一樣。
他皺眉:“你怎麼來了?”
“哦,難道我不能來嗎?我不來怎麼能知道你和朱姐姐這麼要好?全程都粘在一起?看這樣子,外人還以為朱姐姐才是你女朋友呢。”
季如畫嘴角的嘲諷越來越明顯,盛紀還要顧著這個合作夥伴,實在沒時間細想如畫的意思。
“快回去,我還有事,晚點再回去看你。”
說完以後,繼續和合作夥伴攀談,盛紀不開口朱雨晴自然不會開口,她本來就巴不得兩人之間出問題呢,這樣她好趁虛而入。
反倒是站在一旁觀看出了一點眉目的生意夥伴,操著一口蹩腳的中文,生澀的和季如畫交流:“你好,我叫安德烈,你是盛的女朋友?”
季如畫看著這個金發碧眼的外國男子用蹩腳的中文向她打招呼,她一下就有那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雖然他是個外國人,鼻頭一酸,連說話的聲音都帶上了一點哭腔:“是啊,隻不過,我這個女朋友似乎不怎麼讓人歡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已經失寵了。”
為了配合安德烈,如畫說話的速度也慢慢敘述著,安德烈自然聽出了如畫的委屈和哭腔,他皺著眉,走向前去安慰如畫,試問這樣一位美麗的女孩兒在你麵前如此委屈,你會不會去安慰她?
別人會怎樣他不知道,不過安德烈答案是肯定的。
“別傷心…你可以跟我說說,因為我很會搞笑,逗笑你這麼美的女孩子開心是我的榮幸。”
他說著蹩腳的中文卻依然想逗她開心的,季如畫笑了起來。
她一下笑,讓著宴會廳所有的女人都黯然失色,她的明豔動人是這些庸脂俗粉所不能比的,好像是中國古書中描寫的能蠱惑人心的妖精一樣美,讓人甘願沉淪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