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沒有接話,隻說:“翹翹買酒回來了。”
如畫你可知道,這世界上從來沒有“一定”、“絕對”一說,這世間所有的事情都存在著未知的變數。
三個女孩兒在陽台上看著這滿天的繁星把酒言歡,聞著貼著海麵襲來的夜風吹來帶著新鮮的青草味和白天遺留的陽光的味道,整個人都醉了。
把所有的煩惱都丟在腦後,此刻的她們,盡情享受大自然的輕撫。
大概是喝的有點高,平時特別不喜歡唱歌的錢翹翹居然開始唱歌了。(其實是錢翹翹平時唱歌跑調。)
趴在桌子上的錢翹翹打著飽嗝,掙紮的坐起身攤在椅子上唱著黑貓警長。
坐在地上抱著酒瓶的季如畫站起來搖搖晃晃的給錢翹翹伴舞。
“來來來,老子給你伴舞。”
醉酒之後的季如畫睡得格外香甜,季如畫甚至做了一個很美的夢,夢裏麵是他們年少的曾經,一個桌子上坐著三個男孩四個女孩,嘰嘰喳喳的討論著作業,溫婉美麗的婦人端著可口的飲料抵給他們:“慢慢喝不著急,想吃什麼跟阿姨說,阿姨給你們做。”
“謝謝阿姨,阿姨我想吃海苔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輕輕,翹翹你們想吃什麼?糖炒栗子好不好?”
“嗯。”
“好啊好啊。”
年少的林輕是靦腆的,基本上不會跟別人交流,她總是害羞的,錢翹翹依舊是大大咧咧的樣子,她們跟季如畫不一樣,季如畫簡直就是混世魔王,還是那種長得不怎麼苗條的混世魔王。
夏天很熱,季如畫短小又肉多的胳膊紮頭發很費勁,幹脆剪了,結果就一直保留著小夥兒的發型直到她們上初中。
因為季如畫的身邊總會有三個護花使者,所以其餘的女孩兒根本不可能孤立她,慢慢的大家發現季如畫人很好,大家也都願意和她們一起玩除了那幾個人。
季如畫趴在桌子上看著旁邊的少年,金色的陽光籠罩著他,仿佛他被堵上了一層金光的天使一樣,她不由得看呆了,而這種結果就是——
“哎喲。盛紀你幹嘛打我的頭?打笨了怎麼辦?”季如畫捂著腦袋控訴著盛紀。
那少年看了她一眼,指著桌子上的作業漫不經心的開口:“你寫完了?”
“沒…沒有。”
“那還不快點寫?你還想被叔叔阿姨罰寫大字?”
他知道季如畫最怕寫大字了,一練就是十張,讓人寫到手酸,那一次季如畫因為貪玩兒跟著他們去遊泳館跑到深水區差點溺斃,被她爸媽揍了一頓,還被季爺爺罰寫了十五張大字,最後她連筷子都拿不穩了。
課間休息的時候哭喪著臉看著他們,語氣中的哀怨讓他心疼:我都手都廢了,連筷子都拿不穩了。
他從來都知道這是季如畫的死穴,隻要他每次都搬出來“寫大字”三個字季如畫不管當時在鬧著不想做什麼到最後都會跟霜打的茄子一樣,懨懨的乖乖的去完成。
果不其然季如畫很快就坐直了身子不甘心的去做作業了。旁邊的錢嘉樹笑著說:“你怎麼就知道用這個手段欺負如畫?要是我們家小崽子不聽話的話交給我訓一頓就行了。”
年少的盛紀笑了笑沒說話,他可不舍得讓季爺爺去教訓季如畫。
然後他就用餘光看著季如畫偷偷的去壓榨比她小的碩朗,讓碩朗幫她寫作業。
虧她想的出來。
此時的奶茶店人不多,他們一行人吵吵鬧鬧的寫著作業,與別的寫作業的少年格格不入卻又比他們更加像活潑的少年。
熟睡中的季如畫並不知道她和盛紀將會有怎樣的未來,她隻沉浸在了她的世界裏。對於外界的風吹草動,她充耳不聞。
——小劇場——
季如畫:錢翹翹給老子解釋一下!
錢翹翹:[迷茫]解釋什麼?
季如畫:解釋你為什麼要把我的照片給別人看!不要以為我沒看見你跟顧星闌那種遇到知音的眼神![叉腰]
錢翹翹:[沉默]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季如畫:嗬嗬,林輕!你解釋!
林輕:我選擇沉默!
季如畫:[掰手指]解釋!
林輕:我選擇尿遁!
錢翹翹:林輕你丫不仗義!
季如畫:嗬嗬
錢翹翹:慫了慫了,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