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盡千帆過後的兩人是否還能握緊雙手相濡以沫?
深夜裏,月光溫柔的散落在人家的屋簷上柔柔的如同銀色的薄紗,唯有幾縷倔強的月光穿過重重疊疊的窗簾和屋簷落進臥室內隻為瞻仰一下那大床之上的人兒。
一聲幽幽的歎息在寬闊的臥室內顯得格外突兀,大床之上的人一個翻身隨著一聲細小的聲響,在房間的一隅亮起了一盞小小的床頭燈,中和著月光驅退了這屋內的黑暗。
季如畫趴在被窩裏摩挲著床頭燈的開關,那些令她糾結的心事兒就這樣跳躍在她腦海裏久久不肯散去。
她對顧星闌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呢?像是習以為常的事物,若是他突然消失她就會無所適從。
細細回想起來,他們開始熟悉的那一天就是那天她去找顧星闌喝酒的那一次。那時候他們才相識沒多久啊,可是感情就是這麼不可理喻,有些人你隻要看見他第一眼、第一瞬間就有一見如故的感覺。
這麼想起來的話,那次她出事第一個過來的人就是顧星闌啊,至於盛紀…打了電話也沒接。
腦海裏的兩小人在不停的天人交戰,一個叫囂著她是一個善變的壞女人。
一個告訴她顧星闌的好。
黑色的小人說道:你也不想一想是誰在你最需要關懷的時候給你肩膀?
嗯,是顧星闌。
白色的小人說著:你不能這樣,你這才剛失戀沒多久怎麼能跟顧星闌在一起?
話是這麼說不錯…但是我們已經是男女朋友了啊,雖然是他要我負責的時候說的。
黑色的小人一巴掌拍飛白色小人:季如畫你再這麼猶豫不決顧星闌會被別的妖豔賤貨搶走的!
以前去國外找盛紀的時候她逛超市的時候不小心跟人起了衝突,對麵是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子,她的英文說的也不流利,那時候她有些慌張也有些害怕。最後那個男人對她動了手,她奮力反擊雖然是贏了,但是她的胳膊也受了傷。
後來到家之後跟盛紀打電話的時候說起這件事他也隻是問了問她有沒有事,傷口嚴不嚴重,她說不嚴重,後來盛紀根本沒有回來看她,說公司裏忙的厲害,等他回家再帶她去醫院。
但是…
說實話,今天顧星闌放棄生意來找她的時候她那一瞬間很慶幸有他。在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了濃厚深沉的愛意,這些愛意是她追著盛紀跑的那些年裏麵沒有感受過的。
她知道的,像顧星闌這麼喜歡錢又小氣的男人要他丟下錢不賺來陪她是天大的事情啊。毫不誇張的說顧星闌愛財如命,但是他卻甘願專門跑到醫院裏關懷本身就無大礙的她。
一經思考,她腦海裏湧現出了一禎禎和顧星闌在一起時的畫麵,如同過電影一般。
原來他們之間不知不覺已經有了那麼多的回憶了嗎?
記得錢翹翹說過,要是顧星闌被人搶走了她會不會後悔?
她當時怎麼回答的?嘖,那些不重要了,反正這個男人是她的!任何女人都不能搶走的!
想到這裏季如畫下定了決心握緊拳頭錘了一下枕頭:
“那就把他搶回來好了。”
想通之後的季如畫關掉了台燈躺在溫暖的被窩裏安然入眠,窗外的月光相較之前顯得更加柔和與溫馨。
一大早就聽見季家的小洋房裏傳來一聲怒吼:小兔崽子你給老子回來!一陣狗吠聲、一聲女孩的尖叫以及奪門而出的聲音。這些聲音在早晨這樣靜謐的氛圍中顯得如此突兀,重重的關門聲更是驚起了停在樹枝上小憩的鳥兒。
季如畫靠著門板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一陣冷風吹來,她裸露在外的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摸摸在大風中肆意妄為的脖子她歎了口氣,怎麼能忘了帶圍巾呢?現在回去的話老爺子估計會打死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