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來臨的時候是萬物複蘇草長鶯飛的季節,那些隱藏在冬季之下的危機和野心也因為嫉妒這耀眼的溫暖展露了它的爪牙。
季如畫和顧星闌的小日子依舊是蜜裏調情,每次都是顧星闌把自己撩出火再黑著臉去衝冷水澡,最後在一臉哀怨的看著她。
“老婆你究竟什麼時候嫁給我啊?”
她掰著手指頭數了數最後伸出兩根手指:“還有兩年吧,但是我總不能一畢業就結婚吧,我想去轉一轉呢。”
顧星闌眼神裏滑出危險的光,他飛身把季如畫壓在身下惡狠狠的喊到:“老子要把你就地正法!”
結果呢?肉沒啃到還被肉給揍了。身為一個男人,試問他能忍嗎?他不能忍啊!
於是顧小狐狸想盡了三百六十五計決心要撲到季如畫,壁咚、車咚、地咚、床咚各種咚都沒有拿下季如畫,他咬咬牙幹脆聽了陳靖南的話用了美人計。
這天,季如畫像往常一樣拿鑰匙打開顧星闌家……啊呸,是他們家的門。一進門她就感覺哪裏有點不對勁,屋子裏沒有一點光,到處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她心裏生出一絲不好的念頭,明亮的眼睛裏閃著懷疑的光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四周,生怕有什麼東西從哪裏竄出來。
對了,顧星闌呢?平常她過來的時候他早就過來迎接她了,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都沒有人影啊?在聯想到烏漆麻黑的屋子,季如畫瞬間就腦補出了一部警匪大片,她不由得隱隱擔心顧星闌,雖然顧星闌身手不弱甚至可以說是強悍,但是抵不過那悍匪手中有家夥事兒啊。
她根本就不敢喊顧星闌的名字,生怕悍匪聽見之後殺人滅口,躡手躡腳的走過客廳從茶幾下翻出顧星闌給她買的防狼噴霧緊緊攥在手裏,盤算著待會兒以她的身手能同時解決幾個賊人。
她剛要上樓梯結果就聽見“啪”的一聲,整個室內都亮了起來,各種各樣的熒光燈散發著曖昧的光,一個穿著紅色長袍的身影晃進她的視野。
隻見那人是劍眉入鬢,鳳目微眯,高挺的鼻梁都在五光十色的燈光照影下顯得是邪魅狷狂,像是一束跳躍的火焰又像是古代畫本裏的男妖精。
嫣紅的薄唇微微上挑,身姿搖曳的向她走來,“娘子,我美不美?嗯?”那飽含魅惑的嗓音縈繞在她耳畔,尤其是尾音有意無意的拉長帶著輕佻。
季如畫幾乎是下意識的說:“美。”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那人滿意的笑了一下,然後看似無意的一揮手,那寬鬆的紅袍就這樣滑落在肩頭露出了精致的鎖骨和半遮半掩的人魚線,甚至用那細長的手指撫上自己的鎖骨然後緩緩下移,目光更是一轉不轉的看著她,“那娘子想不想來摸摸為夫的腹肌和人魚線?”
“想。”
說著季如畫就走過去伸手摸了一把顧星闌的腹肌,然後捏了捏肌肉,換來主人略帶輕喘的聲音:“娘子可還滿意自己摸到的?”
“還可以吧。”季如畫咂咂嘴,其實他們一起練跆拳道的人裏麵擁有腹肌和人魚線的人很多,她看著這些都已經快要潛移默化的認為這些都是人與生俱來的東西了。
隨著她的動作,顧星闌狹長的鳳眸在一瞬間就暴露出了危險的光,深邃的眼神就這樣定定的看著季如畫,如同眼冒綠光的狼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隻可惜沉醉於比較身材的季如畫沒有發現。
顧星闌將腦袋枕在如畫肩膀處咬咬唇,眼裏閃過掙紮,最後像是妥協了一般。
“嗯…娘子不要…不要再欺負為夫了…為夫願意給娘子暖床…也願意給娘子畫眉…”
突如其來的嬌喘嚇得季如畫一個激靈,隨後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嗖的一下後退幾步跟他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還舉起了手中的防狼噴霧對著顧星闌。
顧星闌千想萬想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在看到如畫退出去並舉起防狼噴霧對著他的時候,他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然後心裏把陳靖南罵了個千八百遍,這是出的什麼餿主意?!還說什麼美人計百試百靈?!你看看他老婆那一臉驚恐的眼神像是能成功的嗎?!
還嬌喘?嬌個廢物點心喘!
去他排出的廢物氣體吧!
然後顧星闌黑著臉扯了自己身上的長袍狠狠的扔在地上,把地板跺的“duangduang”響,像是在泄憤般上樓了。
等季如畫回過神來的時候麵前已經沒有顧星闌的影子了,她眨眨眼睛回憶著剛才的情景,其實顧星闌的嬌喘還是很撩的,穿紅袍也是極好看的,他不會生氣了吧?
如畫伸手撿起孤零零淒慘慘躺在地板上的紅袍,然後抱在懷裏朝著客廳走去。
伸手拉開窗簾讓自然光透進來,又端詳了一下那些五光十色的燈,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顧小狐狸想要對她用美人計,結果沒想到她定力好讓這個計策失敗了,於是他就惱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