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眾戳破了心思,便是趙煦也難免有幾分尷尬,訕訕地笑了笑,“袖煙姑娘誤會了,本殿下雖說傾慕於袖煙姑娘,可絕對做不出那等強迫他人的行為來,還請袖煙姑娘放心。”
聽到這兒,小桂子才算是明白了,原來方才殿下是起了色心啊!
那這下完了,他壞了殿下的好事,怕是回宮後殿下要殺了他。
小桂子苦著一張臉,心裏頗為委屈,他追隨殿下還不久,哪裏就能揣摩得到殿下的心思嘛!
都怪師父,今兒不肯自個兒跟過來,偏偏要讓他跟著殿下,這下好了,他小命不保矣。
“殿下既然這般說,那袖煙自然是相信殿下的,”袖煙勾唇,抬眸輕輕說道,“殿下還想聽什麼曲子嗎?”
她隻負責撫琴,偶爾會陪著聊天,但絕對不賣身,這是百花樓所有人都知道的。
婦人為了不讓她這棵搖錢樹死了,自然隻有答應她,處處護著她,不知道賠了多少笑臉。
“不必了,今兒你撫琴也累了,不如坐下來好好休息,與本殿下一道品茗。”趙煦擺擺手,臉上還帶著幾分怏怏之色。
袖煙便掩唇一笑,笑得很是魅惑,趙煦的心又被勾了過去。
“好。”袖煙輕輕點頭,眼裏的笑意不止,起身走到趙煦對麵,坐了下來。
雖說袖煙隻是個青樓女子,可百花樓的姑娘都是經過嚴格培訓的,琴棋書畫自是精通,這烹茶的手藝也專門學過。
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並不比那些正經烹茶的差多少。
趙煦是越看越滿意,魂兒早已被她勾了去。
袖煙抬頭瞟了他一眼,便替他沏了杯茶,親自遞到他麵前,嬌柔地道,“殿下,請用茶。”
又故意露出半截藕臂,看得趙煦差點流鼻血,急火攻心之下,趕緊接過那杯茶,一飲而盡。
“殿下,袖煙的茶藝可有進步?”見他已被迷得七葷八素,袖煙便朝他露出了一抹溫柔笑意。
語氣又這般輕柔,就像是依偎在他懷裏的人兒一般,聽得趙煦無比滿足。
“自然是有進步的,袖煙姑娘可真是個才女。”趙煦露出了色眯眯的笑容。
趙淑懿不肯在他麵前服軟又如何?
如今照樣有人願意溫柔待他,更何況二人容貌生得相像,並不比她差什麼!
趙煦越想就越覺得得意,竟有些得意忘形了,伸手去捉住袖煙的手。
哪知這次袖煙卻沒躲開,反倒任由他捉著,隻羞澀地說了句,“殿下,您這是怎麼了?”
“本殿下這是醉了,為袖煙姑娘醉的。”分明喝的是茶水,可趙煦卻無賴地說成了是喝酒。
袖煙不便抽出手來,便嬌嗔了句,“殿下說笑呢!可莫要再拿袖煙打趣了。”
難得聽到美人兒說這麼多話,趙煦已有幾分飄飄然了,當即就笑道,“袖煙姑娘覺得本殿下是在說笑?”
“那不然呢?”袖煙托腮,俏皮可愛地範文了他一句。
趙煦早已沉浸在她的溫柔鄉裏,半點招架之力也無,大笑道,“本殿下可沒有說笑,像袖煙姑娘這般的可人兒,本殿下甚是傾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