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衣,“……”
姑娘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
“行了,夫人還沒用膳呢,你先退下吧。”蟬衣笨的,連茯苓都看不下去了。
蟬衣這才發現,姑娘和姑爺麵前擺了一桌的飯菜,便連忙不說了。
趙淑懿眼裏露出點點笑意,看了眼茯苓,又看了眼蟬衣,“你們都出去吧,這裏暫時不用伺候。”
姑娘發了話,茯苓幾人便告退了,可常風還愣在那兒沒動。
楊明堯就瞥了他一眼,還沒開口呢,就見常風低頭走了。
……
禦書房前,趙煦仍舊跪著。
便是德福和德全過來勸他,也沒人能勸得動,隻說一句,“父皇若是不能同意兒臣納袖煙為側妃,兒臣寧願長跪不起!”
赤果果的威脅!
德全都替他操碎了心,少不得勸道,“大殿下,皇上此刻還在氣頭上,你要是還這般跪著不肯起,怕是你那位心尖兒上的姑娘,也要遭到牽連。”
就當是為了那什麼袖煙,大殿下也不該這般逼迫皇上啊!
皇上是誰?那可是綏國的天子!
天子又豈是能硬著抬杠的?
德全搖了搖頭,暗道一聲可惜,其實大殿下才情都不錯,可錯就錯在貪花好色。
如今竟為了一個煙花女子,不惜頂撞皇上,往後的路可就難了。
“多謝德全公公,隻是袖煙還在府裏等著,我雖貴為皇子,可也不能言而無信,既然答應了要給她側妃的名分,如何還能反悔?”趙煦仍舊不肯起,臉色越發堅定。
見他這般執迷不悟,德全算是無話可說了,輕歎一聲,“大殿下既然執意如此,那奴才也就不再多勸,勸的多了,反而不美。”
趙煦沒吭聲,德全又搖了搖頭,然後就轉身回了禦書房,留下德福在這兒陪著他。
趙煦畢竟是個皇子,德福就是心裏再不情願,也隻能站著,卻沒敢像他師父那樣,直接開口勸。
不知過去多久,德福站著都有些腰酸,瞧了眼趙煦,卻發現他仍舊堅定地跪著,心中也是服氣。
不得不說,那個叫袖煙的煙花女子,確實是個福氣好的。
能得到大殿下這般對待,便就是最後當不成側妃,也能盛寵不衰了。
就在德福有些困惑的時候,不遠處走來一行人,腳步急促。
等人走近了,德福立馬就跪了下來,恭敬地道,“奴才見過三殿下!”
這個點,三殿下怎麼也過來了?
趙曄點了點頭,臉色一如既往的冷漠,掃了眼跪著的趙煦,說道,“大皇兄有此功夫,倒不如隨我進去,便是念在從前惠母妃待我的好,我也會幫你這一回。”
從前柳惠妃鬱鬱寡歡,即便膝下有了趙煦這個兒子,卻始終沒有多歡喜。
但那時候的柳惠妃心性還很單純,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便是對他們這些皇子,也是極好。
聽到趙曄的話,趙煦猛地抬頭,眼裏帶著狐疑,說了句,“三皇弟何時有這般好心了?”
怕是並非替他說話,而是想要再捅他一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