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說,二人情難自禁地在這兒糾纏,便就是對祖母最大的不敬。
屆時別說是那些禦史大夫,就是宣平帝也有借口朝二人發難。
“我能如何,倒是阿淑你,怎的變得與我這般生分了?”楊明堯奇怪地反問一句,眉眼微微上挑。
“……”趙淑懿深深地忍住沒揍他,知道他這是受了藥物控製所致,便就沒與他一般計較。
她不吭聲,楊明堯也沒再開口,隻是將她輕輕地拉入懷裏,以一種極為曖昧的姿勢摟著她。
趙淑懿一時不察,便就被他帶了過去,正要推開他呢,外邊就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她壓低了聲音,聲音裏帶著急切地喊了聲,便就要推開他。
可不知何故,她才伸手去推便就被他緊緊地捉住了手,唇角挑起一抹輕佻笑意,仿若喝醉了般說道,“阿淑……”
才說完,便就要俯身吻下來。
見狀,又聽著門外腳步聲越來越近,趙淑懿連忙用力推開了他,然後飛快地從他懷裏起身逃出。
也正是在這時,熏風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踹開門的人正是宣平帝。
趙淑懿抬眸望過去,便就見到宣平帝一臉憤怒的模樣,她不慌不忙地行禮,“臣婦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然後便就輕輕地拉了拉楊明堯的袖角,好在那藥物使人失去理智,但也並未真的不認得人。
“臣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見到宣平帝一臉怒氣而來,楊明堯便有些詫異,但還是朝他行了禮。
宣平帝,“……”
不是說他二人在熏風殿裏行巫山之術嗎?
怎麼他這一腳踹開門,見到的卻是無比正常的一幕?
像是不相信自己見到的一般,宣平帝還使勁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睜眼看,卻還是這副平淡無奇的畫麵。
“……”他這就見了鬼了,方才究竟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居然敢捉弄他!
“都起來吧!”雖說沒能將二人抓個現行,但也不能讓二人跪太久了。
宣平帝大手一揮,二人便就一道起身,聽趙淑懿開口問道,“不知陛下這般震怒過來,可是有何事?”
“……”宣平帝一張老臉憋得通紅。
有何事?他哪裏能有什麼事!
還不是那群吃飽了撐的,和他說什麼臨安郡主夫婦在熏風殿裏行巫山之術,他這才想著過來抓人。
畢竟,這可是姑姑停放遺體的地方,若二人當真那般做了,便就是對姑姑的大不敬。
到那時候,他便是治二人一個罪名,也不會有人敢說半句。
可惜了,他成了被耍的那個。
麵對趙淑懿的詰問,宣平帝是一個字都答不出來,這個時候,身為妻子的馮皇後,便就少不得要出來替他說上一二。
“臨安郡主莫要慌張,原是宮中進了賊人,想著大長公主便就是為賊人所害的,陛下心中掛念大長公主,這才匆忙趕過來,卻是忘了力道。”馮皇後端著笑臉與她“解釋”道。
宣平帝一聽,心裏頗為滿意,暗道馮皇後還是懼怕他的,否則又如何肯替他說話?
可就在他得意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