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鼎立,不分上下,彼此追逐了幾百年的時光,直到三國互相聯姻,東臨將洛氏尊比公主的大姐洛玥封為安乾郡主,嫁給了北漢皇,北漢將他們的大長公主嫁去了西唐為慎王妃,西唐則將他們的公主嫁來了東臨為妃。
幾十年過去了,昔日的洛玥早已經是北漢皇後,年過四十依舊風韻,如一株牡丹般雍容華貴,端莊典雅。而慎王妃也成為了西唐皇後,唯獨西唐公主,並不為後,而是皇後之下的皇貴妃。
洛氏尊貴榮華,滔富貴勝過京城每一位王、皇子和大人的府邸,根係糾纏,不易理清,唯知那洛氏若是想要那至高皇位,也不是不可以。
民心所向之餘,洛氏族人更是人傑輩出,到十四五歲的少年,大到四百年前的修道之人洛靈鈺,個個都有為君之資。
然洛氏之首安國侯,忠心耿耿,一心向東臨,從無半分的不忠不敬,延續百來年,幾代侯爺,不變初心。
古人言:帝皇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盡管洛氏一退再退,隱下鋒芒,甚至這一代的世子完全沒有入朝念頭,侯爺也為嬌妻而終日在府中細心照看,帝皇依舊不容。
於此,流年更換,傾年為晗。
十年後,慈瑞太後八十八歲的大壽,在大壽前月想起洛氏老侯爺,便下了一道懿旨,命皇上身邊的大太監陳禮前去傳旨,請安國侯府老侯爺,安國侯,世子和嫡女半月後入宮參加宮宴。
“老侯爺,太後也著實是想念您,畢竟現在老人真心不多,太後也是懷念起以前的時光了。”
安國侯府中的貴祿堂上,一身大太監服的陳禮正好歹著,希望安國侯府上幾位能去參加太後的壽辰,可老侯爺他就是不答應,就算是抗旨不尊也不願去。
“哼,太後她要緬懷往事就去找睿親老王爺和老王妃,別來找我這把老骨頭!”
貴祿堂上座,一位白發長須的老者身著較為樸素的衣裳,一臉不悅地道,他就是上一任的安國侯,如今的老侯爺。
要是能的話也不會來找您了啊!陳禮心中默默嘮叨了一句,麵上依舊堆著笑勸,“就算是這樣,老侯爺,您也不能總是在府裏不出門啊,安國侯和世子都不喜出門,輕颺姐又常處深閨,在這樣下去,隻怕避免不了有些事的發生啊!”
老侯爺麵色微怔,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心痛,卻也不吭聲,不答應。
就在陳禮著急的時候,安國侯從堂外走了進來,“爹,我們去,叫上寒兒和颺兒,就當是陪陪太後,其餘的事情莫須理會便是了。”
安國侯一身錦衣,英氣俊朗,長發束冠,即便眉宇間有幾分的憂愁,也不減當年弱冠時的臨風之姿,更添了幾分成熟穩重的韻味,像是一壇老酒,時間越久,味道越醇香。
老侯爺虎目一瞪,正想什麼的時候,卻被陳禮搶先開口,“多謝安國侯體諒,時間就在十日後,還請安國侯做好準備,另外,有件事想提醒一下安國侯。”
前麵都是些正常的話語,隻是最後一句別有深意了些,安國侯點點頭,“。”陳禮看了看周圍的下人,湊近安國侯,低聲道,“上麵那位似乎對姐多年不曾踏出府門心懷疑慮,還請侯爺務必心。”
這直接就是提醒了安國侯,讓他讓輕颺姐心些,以免那人發作。
安國侯神色一滯,眸中掠過幾許滄桑和痛心,容色狀若無常,聞言隻淡淡道,“嗯,知道了,本侯會讓他們思索一番,即便想不出來什麼新花樣,也莫要惹了太後的惱怒。”頓了頓,又道,“多謝公公提醒。”
陳禮見安國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心下微歎,轉身欲走時,又停下了腳步,有些躊躇,安國侯也不開口,僵持了這麼一會後,陳禮道,“不知侯夫人可好些了?來時遇到了夫人昔日的好友,托奴才來問問。”
老侯爺沒好氣地道,“不還是那個樣,七八年了,都是那副模樣,讓那些人不用再派探子來了,淨擾府中清淨。”完又聲喃喃,“睿親王那家夥怎麼那麼煩,沒有一點他爹的幹脆利落。”
陳禮有些尷尬一笑,出了安國侯府回宮複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