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內隻剩下杜瑾鈴和郢公子兩人。想到溪藍剛剛的冷淡,杜瑾鈴垂下眼簾,嘴唇微抿,一抹輕愁浮上。郢公子轉身,眼中有些訝異。從來沒心沒肺的她竟也有發愁的時候。他走到床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一向敏捷的杜瑾鈴竟然並無察覺他的靠近。他抬手。
“啪!”額頭冷不丁的一陣麻痛。
思緒被打斷,“好痛!”她揉著額頭,抬眼怒視罪魁禍首,白玉質的扇骨停在半空,它的主人並沒有因為不恥的行為而愧疚的藏起“作案工具”。
“該走了”
“我知道!”
杜瑾鈴從床上坐起來,看這一片狼藉,心想,這得賠多少錢啊?幸災樂禍了一陣,又搖搖頭,郢公子家大業大,會在乎這點銀子?自己這是吃飽了瞎擔心。
二人剛打開門,隻見老鴇局促的站在門口,看到郢公子出來慌忙彎腰賠罪,“郢公子,奴家不知高地厚,真該死!您大人不計人過,饒了奴家這一次罷!”
“我不曾怪罪你”郢公子彎彎嘴角,“起來吧”
老鴇大喜,又不敢馬上起來,隻賠著笑,送走二人。
半夜的街道上還有些清冷空涼,跟在身後的杜瑾鈴看著眼前神秘的男子,內心疑惑不已。
“我的身體很好看麼?”前麵走著的郢公子轉身促狹的看著後麵的“護衛”。
聽到自己被揶揄,杜瑾鈴回過神,倒也大方的看著他,探究似的眼神上下打量。
“有什麼疑問,吧。”
杜瑾鈴心裏有太多的疑問,一時不知該問哪個。郢公子站在原地,也不著急的等著。
“今的黑衣人,你知道來曆麼?”他們不劫命,也不強財。到如意樓顯然是針對他倆其中的一個,但出手又處處留情……
“他們啊……”郢公子彎彎嘴角,“你覺得你的實力與他們相比如何?”
杜瑾鈴沉思,評估道;“他們身手還不錯,如果我單獨和領頭的黑衣人打,輸贏五五。但是他們聯合起來,我就不是對手了。”
郢公子點點頭,又輕輕的搖搖頭,似歎息,似苦惱。
“而且他們剛開始有些畏手畏腳,並沒有用全力。”杜瑾鈴邊思考,邊分析,抬頭看到郢公子的歎息,“喂,你點點頭又搖頭歎什麼氣啊!”
“我點頭,是覺得你分析的不錯”頓了頓,又歎息一聲,“搖頭呢,是因為,你的武功果然那麼差。”
“喂!是我救了你,好吧?”好歹自己還保護他一次呢!
郢公子不理她,喃喃的:“這樣的你,怎麼打得過素盡林呢?”
“我問你黑衣人的來曆,你是不是扯得太遠了?”杜瑾鈴無語的看著他。
“他們……”靛藍色發帶襯得他如墨的發絲,“隻是為了提高你的武功。”
杜瑾鈴:“……”看著一臉無辜的郢公子,無語的想爆粗口,“原來是你的人!”
郢公子不可置否。
“就算你要幫我,好歹給我個提示好吧?”
“素盡林殺你可不會給你提示”
盡管他的對,但杜瑾鈴總感激不起來,廢話,突然被人襲擊,換誰誰願意?
“好吧,就算你的對。那如意樓的老鴇怎麼得罪你了?”
“想知道?”郢公子促狹的看著杜瑾鈴。好看的臉露出個不同與平時的笑,如夜間綻放的蓮花,杜瑾鈴呆呆的點點頭。
他彎下身,高大的影子籠著她的身子,薄唇附在她的耳朵上,輕輕吐出幾個字。
杜瑾鈴圓目一瞪,俏臉通紅,就要出手打向郢公子,“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