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好多次的經驗,二人都沒有多大異議,遂休息。
山澗夜間要比尋常時冷上幾分,杜瑾鈴看著竹屋裏唯一的床,內心糾結。
郢公子麵色平淡的走到床前,準備更衣就寢。
“喂喂!”杜瑾鈴急了,“隻有一張床”
郢公子停下手中的動作,微微轉頭“所以?”
“額,我們兩個人……”杜瑾鈴微窘,“這怎麼睡?”
郢公子點點頭:“哦……”
“要不,上半夜我睡,下半夜你睡?”
“不行”
“那,我們猜拳?誰贏誰睡!”
郢公子仍舊搖搖頭。
“那怎麼辦?”
“我隻睡床”郢公子低頭俯視杜瑾鈴,“而你,要保護我。”他摸摸杜瑾鈴的頭,低頭附在她耳邊,“你忘了麼?你是我的護衛。你見過上陌睡床上過麼?”
杜瑾鈴暗自氣惱,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可到底詞窮,隻好轉身打地鋪。
“過來”
杜瑾鈴不耐煩的轉過身:“又怎麼了?”不是讓你躺床了麼?
卻見他修長的手指破了個口子,溫柔白玉的指肚上一滴殷紅顯得有些迤邐。
“你怎麼弄的?”杜瑾鈴走上前查看,“唔……”
郢公子看著她微張的紅唇,手指伸進嘴中。
一絲淡淡的甜腥在杜瑾鈴口中,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杜瑾鈴有些呆愣。接著,她的臉通紅無比,飽滿的紅暈充斥著臉頰,耳朵,一直順到脖子。
“你……”杜瑾鈴氣急,張嘴就咬。
然而郢公子已收了手指。
“你!你……,臭流氓!”
郢公子似笑非笑:“那麼多次與我同處一室,你覺得世人會怎麼想?”
“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郢公子搖搖頭:“他們會認為,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杜瑾鈴此時又一次覺得自己是在這個封閉的古代,是了,就連現代,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流言蜚語難道就少了?
“蕭珺也會這麼認為的。”
“……”
“我以為你該有此覺悟。”
“我……”
郢公子搖搖頭:“夜深了,睡吧”
杜瑾鈴咬著唇:“那一晚呢?”
“我被下藥的那晚”杜瑾鈴有片刻的沉默,那是她從來想逃避的,“那晚到底,你……”
“沒有”
沒有?杜瑾鈴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結果卻讓她詫異了。
“難道你希望有?”郢公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不不……,那你喂了我解藥?”
“那種藥,有解藥麼?”
杜瑾鈴黑了臉,能不拐彎抹角麼?
“你覺得剛剛我無故的喂你一滴血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