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所有殺手都是冷漠無情的,但也不是每個殺手都是 é(裏昂)。
雖然眼前這個看起來嘻嘻哈哈,但也並不代表他沒有危險。
“你這女人?”許世友怒了,走過去不管沐歸影到底同不同意,抓住她的手一腳踢開那木製的牢門,就朝牢房的最深處走去。
“誒誒誒,你……”沐歸影不解,許世友不是說要帶她逃出去嗎?怎麼反而往牢房的更深處走去了?
她不怕他,是真的不怕,就像一開始不怕夜玄淩一樣,她是在孤兒院長大的,雖然正直青春期,比較叛逆,也見過社會的黑暗,但是她覺得那些小說中電視裏才會有的情節,怎麼可能出現在生活中?
但是她忘了,她此刻不就正在經曆著她曾經不相信的事情嗎?
“別吵,再吵小心我殺了你。”雖然他許世友曾經在殺手榜上不能排名前十,但是如今排名前十的殺手都死在了那個牢房裏,那麼就意味著他躍居第一!
更加代表今後這個江湖上,除了千機閣,他就是下一場風雨的主宰者!
“嘿嘿,你不會。”
沐歸影說話間,許世友正踢開最後一間牢房的門,他一回頭就看到她那雙清澈的雙眸正閃著靈動的光,嘴邊還掛著皎潔的笑容,盈盈的看著他。
他那顆從未起過波瀾的心,似乎一陣微風拂過,上麵還泛起了波光淩淩,一股暖流自他心頭傳遍全身。他從來沒有過這種神奇的感受,頓時他在心頭反問自己,真的不會嗎?
“不是要出去嗎?怎麼又進來了?”
就在這時,他眼中的白癡女人沐歸影,打斷了他遊走的思緒。他突然覺得自己好笑,不明白為什麼,在大的怒火,隻要一麵對這個蠢女人,就發不出來,“你真是笨,所有山賊地牢的最後一間一定是通向地麵的。”
“那又怎樣?”她是真的不明白。
“算了,現在不跟你解釋這麼多,你站開些。”許世友沒好氣說著。眼下逃命要緊,往後在跟這個白癡女人解釋吧。
沐歸影滿腹疑問,一臉好奇的看著他,隻見他對著那個狹小的透氣孔找了找了位置,然後站定,從手裏緩緩拔出劍,對著那個氣孔的位置揮動著手裏的劍。接著,她就看到周圍的稻草無風自動,越來越急促,都向許世友聚集了過去。
轟隆!
突然,有東西坍塌的聲音響起,她還來不及看清楚是什麼倒塌了,她就被一股強大的氣流彈了出去,一種失重的感覺瞬間襲遍全身。糟了,她張牙舞爪的揮動著四肢,驚慌失措的叫了起來,因為這種感覺她曾經有過,她掉入地陷坑時就這樣。
但是,很快她的聲音就發不出來了,然後就感到腰間傳來一陣溫暖,接著腳下就傳來踩到大地的踏實感。
她眉頭緊蹙,好擔心又再次被世界拋棄了。
許世友發功把那堵牆打開時,由於他內力太過強大,在散功的那一刹,把沐歸影彈了出去,還好他及時發現,把她救下。
沒有想到她會失聲大叫,他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手連劍都來不及收起來,反手就連忙捂住她的嘴。借著灼華月光他捕捉到她臉上閃過的痛苦絕望,又掙紮仿佛不甘的複雜神色。
他不明白為什麼她會這樣,他的心也莫名的跟著一痛,好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
月夜明朗幽幽,柔和皎潔的月光緩緩灑滿人間,四周一片寂靜無聲。按照一個殺手的本能,此刻他應該擁有極高的危險意識,可是許世友他卻因為懷中的女人走神了。
“賢王妃,好興致,竟然和一個殺手在這夜下幽會,難道就不怕本王殺了你的夫君嗎?”
突然,夜空中突兀的響起冷漠淩冽的聲音,是黑風寨山大王,沐歸影心裏一驚,竟有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她連忙推開許世友,解釋:“不不不,不是的,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本王,當然知道不止這樣,你們還想逃跑!”銀狐麵具下夜玄淩的聲音有著從未有過的冰冷,那裏麵透著的寒意能在這盛夏的日子裏把人凍死。
“……”沐歸影看著那麵具下,那雙散發著幽幽寒光的眸子,心裏一空,對哦,她幹嘛要解釋呢?她和許世友從牢裏逃出來,被人逮個正著,還要需要解釋嗎?對方又不是瞎子,真是多此一舉。
隻是,為什麼她心裏有點堵堵的,尤其是看到終於出現的山大王,她竟然還,有一點,一點,一點委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