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走廊內,紅著眼眶的白家老兩口遇到了林亮和於母。因為林亮和白莉莉長得幾分相似,引起了白父的注意。
“你們……是來看莉莉的?”白父遲疑著,還是問出了口。
“您是……”時光已經不經意的過去了二十多年,曾經英姿勃發的人已經變得雙鬢斑白。
“白榮光。”
“是白首長。”因為激動於母的紅了眼眶。
“是秋如媽。”白母也反應過來,快速的向前邁了幾步,接著緊緊的拉住於母的手,兩個人對望著,接著留言了難以抑製的眼淚。
“秋如媽,是我們對不起你,我們沒把莉莉教育好。”醫院下麵茶樓的包房內白母紅著眼眶拉著於母的手。
“不怪你們,是那孩子不爭氣。”雖然沒在自己的身邊,卻也是骨肉連心,知道自己的親生女兒犯了錯,而且是因為自己的姐姐,作為母親的人心痛可想而知。
“也怪我,當初要不是家裏窮,我也不會……哎,這都是命……”
“是我們沒教養好她,總覺得讓她小小的年紀離開自己的親生父母是一種罪責,我這麼多年都是抱著贖罪的心對待她的,犯了錯不忍心責罰,嬌慣著她,她爸爸又忙於事業,回來就是對她一臉的嚴厲,所以才弄得孩子成了現在的樣子。”同是母親,更何況是養恩大於生恩的白母,更是痛徹心扉。兩個苦命的女人緊緊我這彼此手,熱淚橫流。
坐在一旁的白父雖然不說話卻也紅了眼眶,林亮看著哭泣中的兩位母親也插不上話,隻能陪坐在一旁悄悄的落淚。
這時白父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白父匆忙接起了手機。
“高院長。”白父強迫自己平靜了心情。
“什麼,你說的都是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因為高興白父不顧在場這麼多人,流下了眼淚。
“怎麼了?”看到白父的反應,白母知道不是壞事,一瞬間眼裏閃現出希翼的光芒。
“剛才高院長打來電話,他告訴我說莉莉這次捐獻肝髒的事是件大好事,就連媒體都報道了,社會大眾反響不錯,說這件事正好體現了時下的正能量。高院長說他們可以在審判的時候酌情考慮,放寬量刑。”因為激動,白父幾度哽咽。
“老頭子,也就是說我們莉莉不用死了,不會被判死刑了?”白母激動的一把抓住白父的手。
“這老婆子,越來越不會說話了,什麼死啊死的,莉莉沒事了,隻要是不判死刑,一切就都來得及,來得及。”白父一激動抱住白母痛哭失聲。
“媽,你聽到了沒有,姐姐不用死了,不用死了。”林亮高興的跳起來,接著抱住於母,又哭又笑起來。
“傻孩子,是啊,你姐姐不用死了,不用死了。”這麼多年於母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開心過。
病房內,林秋如好不容易和杜芸有了單獨相處的機會,曾經的姑嫂此刻即將要掉轉位置,兩人不覺得感慨萬千,想起以前的種種,二人唏噓不已。
“杜芸,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杜家,沒有照顧好媽。沒有照顧好杜一飛。還有你,讓你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讓一個陌生人照顧你。”
“嫂子,這怎麼能怪你呢,你一個女人遇到這麼大的事,能這麼為我們考慮,已經很不容易了。是我們杜家,是我媽和我哥對不起你。我要是你絕對不會這麼做,為了我哥的孩子差點丟了一條命。”杜芸緊緊的抓住林秋如的手,用力的握著。
林秋如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看見了門外回來的肖名揚,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病房的門並不算隔音,剛才杜芸的話肖名揚聽得一清二楚,看到林秋如沒有解釋,他的心尖一緊。接著失落的坐在了病房外的長椅上,手裏卻緊緊的抱著剛從飯店裏拿回來的魚湯。
“杜芸,你真的想好了要跟林亮在一起,你要確定你是不是真的愛他,以感激和報恩的心態在一起的愛情是不會天長地久的。我這麼說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林亮比你小,性子又不太定性,他還坐過牢,又沒有穩定的工作,我是怕他配不上你。”
“姐,讓我跟著林亮叫你一聲姐姐吧。雖然咱們倆同歲。”杜芸沒有直接回答林秋如的問題,而是無比真摯的叫了林秋如一聲姐。這聲姐足以表達杜芸和林亮之間感情的真摯,隻是一聲姐讓林秋如放棄了所有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