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雅言拎著裙擺小跑著追出來的時候,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祁邵陽的車開走,越來越遠,那個男人連等她一下都沒有,他真的生氣了。
追著那輛車,在後麵不停的叫著,“祁邵陽,祁邵陽……”
可是那個男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隻是坐在那輛車上。
“祁邵陽,祁邵陽……”喬雅言一路小跑著都有些喘不過氣來,小小的臉頰上滿是緋紅,額上都是細密的汗珠,她都顧不得去擦。
但是,她不可以停,不可以,她不能惹怒那個男人,她的命還有她的爹地都在他的手心裏。
突然,腳底踉蹌了一下,踩在了裙擺上,喬雅言就那樣重重的摔在柏油馬路上,視線卻隻能看著那輛車越走越遠,甚至來不及反應,就有一輛車迎麵駛來,她都忘了去反應,隻是瞪著眸子,眼睜睜的看著那輛車朝自己身上駛來,她就那樣陷入了昏迷中。
之前一直在走神的卡車司機,喝了酒一直昏昏沉沉,突然,看到路上有一團黑影,開車過來之後,才發現是個女人,跟鬼一樣的女人,穿著玫紅色的禮服,倒在馬路中央。
他幾乎是立刻就調轉了方向盤,劇烈的刹車聲響起,好在動作夠快,跟那個女人隻是擦身而過,司機這個時候才來得及發泄自己的脾氣。
罵罵咧咧的下車,“你沒有長眼啊,在馬路中間幹什麼,傻了啊,說話啊……”說著,還無比粗魯的拿腳去踢她,嘴裏滿是酒氣。
薑林開著車越走越遠,那個女人的身影已經不見了,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樣了,祁邵陽一直抿著唇不說話,臉色一直那麼難看,雙手放在膝蓋上,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握成了拳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擔心那個女人。
薑林想著卻不敢問出口,直到身後的男人的聲音響起,“薑林,你說……我這樣對她是不是有些殘忍,你在擔心她是不是?”
薑林臉上的表情,他都看到了,隻是一直沒有出聲,那個女人既然犯了錯,自然要好好教訓一下,讓她認清楚自己的身份,想到陳語墨的話,“雅言,我帶你走。”祁邵陽就氣不打一處來,她居然還在跟那個男人糾纏不清,他還擔心別的女人去找茬,他還……
“我沒有!”薑林慌忙否認道。
“你不用騙我!”祁邵陽說道,但是那個女人遲遲沒有追上來,祁邵陽心底莫名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薑林打開廣播,突然廣播裏說道,疊山路口發生一起事故,受傷的是一位穿著晚禮服的女子,祁邵陽再也聽不下去,幾乎是立刻吩咐道,“薑林,回頭,馬上!”
不會是她,絕對不會是她,喬雅言絕對不會有事,但是那個女人出來,是追在車後麵,是在疊山路口之後的時候,才不見了她的身影的,她身上還穿著他挑的玫紅色的禮服。
喬雅言,你絕對不可以有事!!!祁邵陽不停的在心裏說著,煩躁的催促著薑林把車開快點。
“薑林,你後麵來,我來開!”祁邵陽最後還是看不下去薑林開車,從他手裏奪過方向盤來。
一路的風馳電掣,趕到疊山路口的時候,車禍現場還沒有開始清理。
那個男人還是罵罵咧咧的踢著喬雅言的身子,借著酒氣撒野,“你給我起來,不要裝死,老子差點被你害的沒命,你居然敢這樣嚇老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你快點給我起來。”
祁邵陽幾乎是一個箭步就從車上衝了下去,熄火下車,所有的動作幾乎是一氣嗬成。
薑林在身後搖著頭,祁先生這麼擔心喬小姐,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她,哎!薑林無奈的歎著氣。
“你再說一句!”祁邵陽拎著男人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鷹眸掃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著的女人,閃過一抹狠戾。
那個女人隻有自己可以折磨,眼前的這個男人算是什麼東西。他居然敢……
“再說,就再說,這個女人想死,我還嫌晦氣呢!”男人吐著酒氣,膽子也愈發的大,指尖想要扯開祁邵陽的胳膊,冷哼著,“你算什麼東西,這個女人關你什麼事?”
“我現在告訴你,我跟那個女人什麼關係!”祁邵陽的怒氣一下子上來,他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男人,讓他知道他是誰。
朝著男人的腹部一拳打過去,幾乎是用了全部的力氣,男人吃痛的摔倒在地上,祁邵陽還是不死心,一拳一拳的打著。好像怎樣也不解氣一樣。
男人捂著被他打的紅腫的眼睛,縮成一團,“你……你憑什麼打我?”
“我就是要打你,讓你知道我是誰??”
“來人啊,有人要殺人啊!“男人看著祁邵陽猩紅的雙眼,分明是想要他的命,慌忙向周圍的行人求救。
不知道是誰打的電話,有警車經過,警察下來,然後拉開祁邵陽的胳膊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居然敢在馬路上行凶,不想活了,是不是?”
想要拉開祁邵陽的胳膊,祁邵陽冷冷的掃了一眼那個警察。
警察這時候才看清楚這張臉,滿臉訝異的說道,“祁先生……”
支支吾吾的連話都不會說了,“祁先生,對不起!”
一邊已經有警察走過來解圍,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值得祁先生您親自動手,我們幫您解決就行了!”
祁邵陽甩開那個警察的手臂,冷哼出聲,“這個男人……動了不該動的人,你們知道該怎麼做的!”
“是,是,是!”警察忙不迭的應道,“我們知道該怎麼做的,您放心,您放心!”
原本寄希望於警察可以拯救自己的男人,現在滿臉灰敗,才知道那個男人居然是祁先生,在本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連警察都要給三分薄麵的男人。自己居然惹到了這座神,想要衝上去道歉,卻被拉住。
“給我走!”
正在這時,薑林快步走過來,到祁邵陽身邊說道,“祁先生,我們還是先去看一下喬小姐吧!”
祁邵陽這時才緩過神來,之前一直在教訓那個男人,忘了喬雅言還躺在地上,還昏迷中。
再也不敢耽擱,幾乎是一個箭步衝上前去,蹲下身子,把那個女人打橫抱起,讓薑林把車開過來。
這一幕被恰好出現在車禍現場附近的新記者發現,為了博頭條,拿著相機照了下去,快速的傳到了總編室裏。
可是,沒有多久,就被總編噴了半天,“你不知道祁先生是誰嗎?”
“我知道啊,周若潔的丈夫啊,是一位神秘的富商啊!”小記者回道,不就是這樣嗎。
“祁先生是我們惹不起的人,記住,不要再偷拍祁先生,除非……是他默許的。否則,你也不用再做了。”總編怒氣衝衝的掛掉電話,真是,新人就是新人,祁先生是什麼人,能把周若潔捧到高位,能讓她輕而易舉的拿到一個個的獎項,但是,關於他的緋聞卻沒有絲毫出現在報紙上麵,除非是他默許的,否則雜誌社就麵臨被收購的危險。
已經有好幾家公司得罪了祁邵陽,已經封刊停印了,他可不想做下一個。
拿著那份文件,卻莫名的想到了周若潔之前的吩咐,“王主編,你做主編時間已經不久了吧!想不想再上一步!”
他沒有說話,周若潔已經把之後的話說了出來,“如果,你做我的人的話,我保證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你也知道邵陽他……很聽我的話!而且,現在,我也懷孕了。”
雖然,那個孩子不是他的,周若潔沒有說出口。
提到祁邵陽的時候,他就動心了,所以,經常會把祁邵陽的一些資料,那些菜鳥記者的資料拿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