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祁邵陽根本沒有注意到,隻是身體在聽到她說的話的時候一震,愛上她,不可能,不可能!
“不,我絕對不會愛上那個女人,喬雅言,我死都不會愛上她,我來醫院隻是來看她到底死了沒有!”祁邵陽大聲說道,不知道是想要說服眼前的女人,還是說服自己。
“你知道的,我對她隻有恨,隻有折磨,我要的隻是看著她跪倒在我身邊!”祁邵陽氣憤的握著她的肩膀,搖著說著,他不會愛上那個女人,不會!!
“小姐,你沒事吧!小姐!”小護士急切的叫著,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女人從自己懷裏滑了下去。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剛剛還可以勉強跟自己笑笑的女人,臉色慘白一片,她拉都拉不住。
喬雅言捂著胸口,胸腔裏麵難受的讓她連話都說不出來,她真的想不到那個男人把她留在身邊是因為這樣。
她知道那個男人不愛她,她還在安慰自己也許,也許那個男人會有那麼一點點的在乎,也許那個男人愛上了她的身體,不管怎樣,至少那個男人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幫過她。
但是,沒有想到真相會是這樣,那個男人隻是為了折磨她,為了報複她,看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說他恨她。
咬著唇瓣,倔強的不讓他看到自己的難過。
一隻手扶著牆壁,一隻手的力量壓在護士身上,踉蹌著起身,步伐都有些不穩。
聽到身後小護士驚慌的呼喚聲,祁邵陽的心莫名的一緊,轉過身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喬雅言,無比艱難的往病房走,她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她什麼時候出來的,她到底聽到了多少!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認知讓他的心不上不下,明明這就是他要的結果,但是,他卻莫名的難受,覺得有什麼東西哽在了喉嚨裏,難受異常。
看到那個女人連個招呼都沒有給自己打,就轉身回病房,祁邵陽用艱澀的聲音問道,“喬雅言,你什麼時候出來的,連招呼都不會打了麼?”
聽到他的聲音,喬雅言無比牽強的勾起唇角,轉過身,朝那個男人笑笑,但是笑的卻比哭還難看。“不好意思,我的……金主大人。您先忙?”
“你什麼意思?嗯?什麼金主大人,嗯?”祁邵陽一個箭步過來,抓著她的手腕,挑著眉問道,什麼叫金主大人,為什麼他會覺得諷刺。她居然敢這麼說他們的關係,她居然可以這麼無所謂,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他心裏會那麼的別扭。
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顎,逼著她看著自己的眸子,“喬雅言,你跟我說清楚,什麼是金主?”
“你愛怎樣以為就怎樣?”喬雅言不怕死的拂開他的胳膊,露出鄙夷的表情,“你愛怎樣想都無所謂!”她不想一直委屈自己,真的不想,不知道為什麼,到了這一刻,自己真的做不到不在乎。即使激怒他也無所謂,就讓她任性這一次。
她不開心,真的不開心。
“喬雅言,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嗯……”祁邵陽不悅的問道,她怎麼敢挑釁自己。
“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提醒著這個女人,讓她安分下來。
喬雅言瞪著他,然後無言,轉身的時候,卻被擦身而過的醫生撞到,小護士看到她在跟祁邵陽爭執,識相的退到了一邊。
原本就虛弱的身體,被莽撞的醫生一撞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寬寬的病號服摩擦著地麵,膝蓋估計都磨破了一層皮,吸著氣,扶著牆壁想要站起來。
祁邵陽下意識的就想要去拉住她,卻被她甩開,“你的好心,我不需要,我隻是您的小情婦……,不值得您費心!”
刻意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她隻是他報複的對象,沒有感情的,她不可以讓自己去貪戀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喬……雅言!!”祁邵陽咬著牙念著這個女人的名字,這個女人就是有能力氣的自己跳腳,到現在這個時候還記著這個。
絲毫不理會她的拒絕,霸道的俯下身,把她打橫抱起。
喬雅言不停的在他懷裏掙紮著,“祁邵陽,你放開,祁邵陽,你放開我!!”雙臂不停的捶打著他的脊背。
周若潔冷冷的站在那裏,看著這一幕,看著祁邵陽跟那個女人爭執,看到那個男人緊抿的唇角,還有煩躁的情緒,都是因為那個女人,自從發現那個女人出了病房之後就再也沒有看她一眼。
祁邵陽,你還記不記得我還站在你身後,你把我當什麼,隻是朋友嗎?不要忘了,我是你名義上的妻子。
雙手用力的握成拳頭,眸子死死的盯著那一幕,不想再給他們絲毫機會。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驚呼聲,“唔,好痛,好痛!”周若潔捂著腹部,吃痛的叫出聲。好看的眉頭蹙起,她本來就是演員,這些事情對她而言,信手拈來,她想要賭祁邵陽會回到她身邊。
祁邵陽猛的放下喬雅言,幾乎是沒有絲毫遲疑的快步走到周若潔身邊,急切的問道,“若潔,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吧!”猛的抱起她,就朝外麵跑去,“醫生,醫生!”
喬雅言冷冷的看著這一幕,這就是自己的身份,她是小三,在正房麵前她什麼都不是,即使沒有正房,她也什麼都沒有,那個男人對她隻有懲罰,跟折磨。
不經意的看到祁邵陽懷裏的那個女人,周若潔,朝著她的方向殘忍的笑著。
她……是故意的!
但是,又如何,即使沒有她,她喬雅言也什麼都不是。默默的轉身,小護士已經在這個時候迎了上來。
祁邵陽走了好遠之後,才想起喬雅言一個人留在那裏,吩咐薑林,“你把車停好了之後,幫我去看看喬雅言,檢查一下,身體沒有問題的話,把她接回去。”
站在病房外,等著醫生給周若潔做檢查。卻沒有了之前守在喬雅言病房外麵的不安,煩躁,有的隻是平靜。
“醫生,你知道該怎麼說吧!”周若潔從一邊的手提袋裏拿出一打鈔票,“我隻是腹痛,被孩子提到了。”
醫生的眼睛看著她手裏的錢泛著光,“我知道,我知道,祁太太,你放心!”雖然她剛剛檢查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沒有,一切良好,但是那個女人一直叫著痛,他把祁邵陽攔在外麵,幫她做著檢查。
病房門打開,祁邵陽走過來,醫生已經把周若潔送到了門口,“祁先生,您太太隻是剛剛情緒不太穩定,有輕微流產的先兆,但是我已經幫她打了針,您放心!”
“謝謝!”祁邵陽跟醫生道著謝,把周若潔拉過來,帶著她往外走。
開著車回到祁宅,停好車,把周若潔送到別墅裏麵,車鑰匙還握在手裏,絲毫沒有要留下的打算。
“邵陽,今晚不要走,陪陪我好不好?”周若潔挽留著,她不想這個男人離開,不想他再跟喬雅言在一起。
祁邵陽抿著唇,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才說道,“若潔,我一直以為你足夠聰明,我也以為我說的夠清楚,我欠你的隻是人情,不是感情。”
“永遠不要妄想得到我的心!”涼薄的唇瓣緩緩吐出這幾個字,今晚上的一切,他都知道是為什麼,她突然出現在醫院,現在想要挽留自己。
一直以為這個女人會安安分分,享受自己給她的榮耀就夠了,但是那個女人卻妄想跟他要感情,他最不屑的就是跟他談感情的女人,不管是喬雅言,還是眼前……的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