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徑自走到殷少身邊坐下,也不再管那個女人現在狀況如何。
白雅咬著唇,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祁邵陽感覺到一個黑影把他的光線遮住,借著酒意抬起眸子,那個女人跟記憶裏的喬雅言莫名的重合,都是緊張的咬著唇,手忐忑的不知道放哪裏。
“坐!”祁邵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心軟,指著身邊的位置。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這是祁邵陽到這裏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跟這個女人。
白雅沒有拒絕,忐忑不安的坐在他身邊,看到他把酒喝光了,就主動幫他倒了起來。
祁邵陽看著在酒杯上的纖細的手指,視線緩緩上移,這個女孩子一看就是剛出場的,臉上滿是稚嫩的表情,不怎麼會說話,跟當年的喬雅言一樣,也就忘了去拒絕。
視線裏隻剩下這個女人。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不記得了,暈暈乎乎的喝著,但是當他覺察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酒店的房間裏,身上還趴著那個女人。
祁邵陽猛的拉開那個女人的手,冷聲問道,“你在幹什麼?”
揉著酸痛的眉間,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裏,怎麼這個女人也會在這裏。
“我……”女人咬著唇不知道說什麼。他喝醉了,他們都說叫她今晚好好伺候她,然後她就攙著他來了這裏。
“我怎麼會在這裏?”剛才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個女人還在吻著他的唇,拿起一邊的餐巾紙,用力的擦了擦嘴角,不知道為什麼,他受不了別的女人碰她。
但是,他卻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拒絕不了喬雅言。
“你喝醉了!”女人囁嚅著唇,小聲說道。
“你走吧!”不想跟這個女人糾纏下去,指著門口。
“祁先生不要,讓我照顧你!”白雅滿是錯愕的看著祁邵陽,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拒絕自己,但是明明晚上他看自己的眼神是異樣的。
“是不是我哪裏不好?”小心翼翼的問著,“如果是我哪裏不好的話,我會改!”
“滾!”祁邵陽沒有理會她的哀求,自己怎麼會把她當成喬雅言。
喬雅言從來不會這樣對他,那個女人居然在酒醉的不省人事的時候還記得要推開他。
一拳打在床上,那個女人下意識的瑟縮了下身子,祁邵陽從一邊的外套裏拿出裏麵所有的現金甩在床上,“你不走,我走!”
留下錢,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徑自走了出去。
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隻是順從自己的心意開著車回到公寓。
公寓裏麵一片漆黑,根本沒有有人存在的痕跡,祁邵陽的脾氣也一下子暴躁了起來,那個女人又跑到哪裏去了。
喬雅言居然不在,在玄關處打開燈,臥室裏,客廳裏沒有那個女人的下落。
握著手機想要撥她的電話,但是還是頓住了。
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
喬雅言看到空空蕩蕩的房間隻有她一個人,那個人自從接到電話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她沒有地方可去,祁邵陽已經將她僅有的一份工作也拿走了,她什麼都沒有了。
但是,爹地的病怎麼辦,她知道自己昨晚的事情激怒了那個男人,她也知道那個男人早晚會厭倦自己,所以,她需要一份工作,如果有一天她離開了祁邵陽,身邊誰都沒有,她也要有一筆錢,可以讓爹地過的好。
爹地的病需要好大的一筆花銷,如果沒有祁邵陽,也許爹地現在已經被醫院趕出來了,之前手邊僅有的資金被拿去償還銀行的貸款了。
空蕩蕩的公寓,孤單的一個人,喬雅言逼著自己不再去想那個男人,逼著自己去學會堅強,打開桌上的電腦,上著求職網站,她要去找一份工作,跟祁邵陽沒有絲毫關係的工作。
登上網絡,不經意間談出來的一個窗口,那個封麵居然是醉眼迷離的自己,燈光昏暗的角落,這是昨晚上的照片,那個猥瑣的男人,逼著自己喝下的酒,之後發生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但是,這是誰偷拍的。
有秦殤抱著她的照片,那個角度曖昧的讓人受不了,而且還是再酒店,酒店的標誌清晰可見。
幾乎下意識的她就開始擔心,爹地會不會看到,爹地的身體扛不住的,自己自甘墮落,她不想讓爹地知道。爹地一直以她為傲,他絕對想不到她會做這種事情。
祁邵陽看到這些會不會生氣,會不會再次威脅她,喬雅言癱軟在座椅上。
打電話給爹地的醫生,醫生說爹地的情況這幾天有好轉,有時候會醒過來,擔心他會看到這些,喬雅言不停的哀求著醫生千萬不要讓爹地看到這些雜誌,不能讓他知道她發生的這些事情,她怕爹地的身體受不了,已經沒有媽咪了,她不能讓爹地也有事。
醫生看她態度誠懇也就答應了她的請求,他們醫生本來就是救死扶傷的,他們的私事他們都不會過問,也不會幹涉,但是喬雅言的低聲哀求讓他的心鬆了一塊,隻是舉手之勞。
“謝謝你,醫生,謝謝!”喬雅言不停的道著謝。
掛斷電話,喬雅言懸著的一顆心才可以放下來,看著招聘網站上投了一份簡曆。
這件事情她沒有跟祁邵陽說,她知道那個男人如果知道了的話一定會拚了命的掐斷她的念頭,但是她真的做不到坐吃山空,如果爹地以後出院了,她要養家,她不要靠著那個男人生活,他們終有一天會分開,她是見不得人的小三,她也從來不指望從那個男人身上能夠得到什麼。
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是什麼下場,她已經體會過一次了,此生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突然,一邊的手機響了起來,上麵閃爍著的是秦殤的名字。
指腹在手機屏幕上猶疑了好久,才按下了接聽鍵,秦殤的聲音已經隔著聽筒傳來。
“雅言,是你嗎?你在嗎?”
“秦殤,怎麼了?”喬雅言握著聽筒問道,他怎麼會打電話過來,找她什麼事情,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都不記得了。
“雅言,你在就好,你現在怎麼樣了?”昨晚她就那樣被祁邵陽帶走了,要不是因為有祁邵陽手下的人攔著,他絕對絕對不會讓他把她帶走,祁邵陽昨晚的情緒就很暴躁,臉上滿是壓抑的怒氣,不知道他會不會對雅言不好。
“什麼怎麼樣?”喬雅言滿是錯愕的問道,她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她隻記得昨晚他開車載她去的夜店,之後她都不記得了。
“昨晚祁邵陽有沒有為難你?”昨晚他跟雅言雖然險些發生什麼事情。是他不好,不該趁人之危。
“沒有。”喬雅言咬著唇,死死的埋著頭,憋著氣說道,沒有人願意把自己的傷疤揭出來給別人看,即使那個人是他的朋友。
她跟祁邵陽的關係,她不想多說。
“你現在方便嗎。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說?”秦殤有些忐忑的說道,不知道她清醒過來是怎樣,有沒有看到昨晚的那些照片。擔心她會多想,擔心她不想再理自己,秦殤莫名的想要跟她解釋清楚。
“不方便!”喬雅言冷冰冰的說道,昨晚她跟秦殤之間的事情隻是一個意外,她隻是太生氣了,失控了,所以才會那樣。
不管怎樣,都是錯,她不想再錯下去,她知道祁邵陽不會縱容她下去,她現在還要仰仗那個男人。
爹地的醫藥費,想到這些喬雅言的心一緊。
“沒有什麼事的話,我掛了!”跟他說清楚,喬雅言就想把電話掛斷。
“不要,雅言,你聽我解釋好不好?我現在就在你樓下。”聽到她的話,秦殤的心莫名的一緊,昨晚那麼難得才能跟她靠近一步,但是現在一切都歸零,他不甘心,拚命攔著她,不許她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