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她這些年去了哪裏?逃到哪裏去了?
他問:她到底與沒有心?
何詩濘從開始的不解,到後來的醒悟。
知道顧亦城是把她當成別人,別的女人了。
而且還是個讓顧亦城極度痛苦的女人。
何詩濘一時無法接受這個打擊。
也無法忍受顧亦城抱著她,心裏想的念的卻是別的女人。
於是何詩濘奮力的推開了他。
後來,何詩濘在顧亦城的皮夾看到了那個女人。
那個顧亦城心心念念的女人。
那張照片被顧亦城藏的很好,在皮夾裏麵的暗層處,不特意去翻,根本就不會留意到。
不像其他人的皮夾,一般都把照片放在放置照片的位置,打開皮夾一眼就可以看到。
照片上的女人,不對,應該是女孩。
十五六歲的樣子,烏黑亮麗的及腰長發,如瀑布般靜美而神秘地隨風輕揚,轉身看向鏡頭時,精致的臉上漾著燦爛、極美的笑靨。
當真是美的不可方物,讓人移不開視線。
何詩濘想,任何女人看了都忍不住要羨慕妒忌恨。
這女孩一看就是出身高貴,家世極好,受萬千寵愛於一身的那種。
真美好!真幸福!
照片的背麵則滿滿的都是字,慕止念,念念這幾個字。
有工整,有歪斜,有潦草,從字跡上足以看出寫這人寫名字時的心情。
但不管字如何,落筆都是很輕很輕,估計是怕重了,會在前麵留下痕跡。
估計是再怎麼樣也舍不得毀了這照片,哪怕是一點點。
這足以看出顧亦城對著女孩的在乎。
在心尖卻又要克製住的那種愛。
有那麼一秒,何詩濘真的很想毀掉這照片。
那一刻,她真的很妒忌照片上這個叫慕止念的女孩。
妒忌她可以得到顧亦城的愛。
妒忌她是那麼的完美。
妒忌她燦爛的笑容。
妒忌她的一切。
慕止念跟她完全是兩個極端。
慕止念是極端的美好,而她那時候是極端的可悲。
可悲到從未像慕止念那樣肆意燦爛的大笑過。
顧亦城在第二醒來後,便恢複如常了。
從此之後,也再無失態過。
日子如往的過著。
而何詩濘自從知道有一個叫慕止念的人出現後,便無法再像以前那樣了。
慕止念這三個字像是在心裏紮了根一樣,如同一根一觸就痛的刺,牢牢地紮在何詩濘的心裏。
何詩濘曾經試探的問過劉媽。
劉媽一聽她問起以前就臉色大變,支支吾吾的了一些。
雖然劉媽沒有透露多少。
但是從劉媽的話語中何詩濘可以知道,那個叫慕止念的女孩很可恨,她並不愛顧亦城,而且還深深的傷害了他,還差點害得他喪命。
由此並不得顧家人的心。
知道這些,何詩濘心裏安樂了許多。
既然慕止念是壞女人,那麼這樣她就不需要有愧疚感了。
慕止念不珍惜,不愛顧亦城,那麼由她來愛。
近水樓台也好,乘虛而入也好,何詩濘相信,時間久了她一定會打動顧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