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詩濘是徹徹底底的變了。
從前唯唯諾諾,在他麵前大氣都不敢喘的人,現在倒是變得不單隻不怕他,還會怒視著他。
何詩濘變成了一個他完全陌生的人。
如果不是這張長得跟她媽媽一樣的臉沒變。
何大昌都幾乎要懷疑,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何詩濘了。
到底是這些人鑄造了何詩濘的變化,還是從始至終,他這個做父親的都沒有真正的了解過,認識過她?
顧家夫婦冷眼的看著他們父女,眼眸越發的凝重。
何詩濘緊握著何大昌的手,跟顧家夫婦介紹道:“顧伯父、顧伯母,這是我的爸爸,爸爸,這是顧伯父,顧伯母,亦城哥哥的父母。”
何大昌掐媚討好的笑著伸出手跟他們打招呼。
顧家夫婦卻隻是冷冷的看著他們,沒有回應,更是不會伸出手來。
氣氛一下子尷尬到了極點。
何詩濘臉上偽裝的笑容越來越僵硬。
何大昌倒是臉皮厚得很,把手收回來後,還繼續嬉皮笑臉的笑著,絲毫沒有感覺到尷尬。
反而還覺得,人家有錢人就是這麼高傲。
倒是何詩濘拉住他的手太緊了,讓他有些吃痛。
何大昌剛想要出聲話,何詩濘卻先他一步開了口。
“顧伯父、顧伯母,我跟爸爸許多年未見,有很多話很多事情要,我就帶爸爸上去,我們父女兩好好你的聚一聚。”
“嗯。”顧父顧曦陽冷著臉,應了一聲。
顧母江語昕是連回應都沒有,但是那鐵青的臉,明顯看出了她的態度。
何詩濘低垂下的眼眸,眼中的寒意越來越濃。
拉著何大昌快步的上樓。
何大昌原本還企圖想要話,但在何詩濘充滿寒意的眼神中,住了嘴。
何詩濘把何大昌拉進臥室後,立即甩開了何大昌的手,仿佛當做是病毒一樣。
並且快速的把門給鎖上了。
“你來幹什麼?你竟然還敢找來”
“我為什麼不敢?你是我的女兒,你現在攀上了顧家,飛上枝頭了,怎麼,連親生父親都不要了?別忘了,沒有老子我,哪來的你?老子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就這麼的對待你老子?”
“嗬嗬”何詩濘仿佛聽到了無比好笑的笑話一樣,大笑了起來。
“辛辛苦苦把我養大?這話你也的出口,你也不怕出來遭打雷劈?”何詩濘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一個嗜賭、嗜酒如命的人,一個動不動就欠了一屁股債,債主找上門,潑油漆,來家裏搶東西,砸東西,鬧得家裏不得安寧的人,被人追得到處躲藏的人,過得像過街老鼠一樣的生活的人。
還有暴力傾向,喝了酒就會發瘋打人的人,幾度把老婆孩子打進了醫院的人,把自己的老婆活生生的給氣走了的人。
債主找上門,潑油漆,來家裏搶東西、砸東西,還把老婆都給活生生的氣走了的人。
竟然好意思出‘辛辛苦苦’把她養大這些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