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緊盯著那張冒著帥氣的臉,幹咽了兩下口水。
這宮中的男人,好像除了皇帝慎,個個都俊的讓人冒鼻涕泡。
所以,男人也好,女人也罷,都不能長的太好,若生的好,生活的就容易,生活的容易就容易懶惰,懶惰下來,就不知道進取。。。。。。
嗯,所以,皇帝就讓最醜的一個,奮發圖強,做成了。
安素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嘴唇,想喊住他,調戲他兩句,閃了閃眼,又放棄了打算。
方太乙走到梅香閣門前,麵無表情的朝台階上的她略作個輯,又吭喔吭喔的走去。
安素出聲叫住他。
大冷的天兒,方太乙的額頭卻冒了冷汗,停住腳步,一臉幽怨的等她開口。
“太乙大人,再麻煩你件事,給瑞妃把把脈可行?她這兩天總說心口悶,又不願意去尚宮局排隊等著麻煩你們,我臉皮厚,麻煩你一回是麻煩,兩回也是麻煩,一並給瞧了罷,回頭,見了皇上,讓他賞你。”安素正經著麵色道。
方太乙作個輯,有些無精打彩的轉身,又朝風臨閣走去。
安素跟在他身後,盯著他略有些駝的背影,眼神漸漸迷蒙。
風臨閣的林嬤嬤見安素領了太醫官進了院子,身子一哆嗦,話也講不清楚,嗯了半天,沒說明白一句話。
不就是個太醫官麼?也值得這樣?
安素心中發笑,這是年頭多了沒見著生人罷?才嚇成這樣?
小昭撩簾子從屋裏出來,見了方太乙,竟也愣了一愣,卻旋即恢複常態,笑著與安素問安。
安素便問瑞妃娘娘可在?
小昭重又進去,一會工夫,又出來,將兩人請進去。
瑞妃端坐在椅子上,衣衫整齊,竟化了淡淡的妝容,越發顯得仙人下凡一般,美不可勝收。
方太乙大約也是頭一次見著瑞妃,整個人呆上一呆,方回過神來,低頭過去請脈。
瑞妃將手放到桌子上他設下的小枕頭上,那眼睛分明盯著那小枕頭去,再沒移開。
方太乙伸手過去搭著她的脈息。
瑞妃方抬起眼,瞅著他低垂的臉龐。
那俏眼中,分明開始模糊。
安素倚著門,磕著瓜子,眼神在他們倆身上掃來掃去,也不知是興奮還是怎麼樣的臉色。
“你父親是太醫院的執掌方天卦?”
半晌,瑞妃輕輕的開口問道。
方太乙將診脈的手撤了回來,拭拭額頭的汗珠,回了聲是。
“你父親當年好脈息。”瑞妃笑著回一句。
方太乙被瑞妃直直的眼神盯的有些慌張,也不及答她的話,隻跪下說,瑞妃娘娘不過是氣鬱傷肝,故才會覺得心口疼,待他開服藥來,若想喝,便煎著喝下去,總之,這種症候,不是藥能治的,總是要休息好,不要勞思過度。
瑞妃淡淡答應著,起身走去裏屋,便也吩咐小昭送客。
又告訴安素,自己玩去罷,今兒實在是不舒服,不能陪她聊天解九連環玩耍了。
這是對安素也下了逐客令了。
安素有些悻悻的跟方太乙一起出了院子。
“父親跟我提起過這位瑞妃娘娘,說她是出水芙蓉,讓人見之忘情。”方太乙走在安素身後,突然低聲說道,倒唬了安素一跳,忙回頭瞧他。
“你父親有些年沒親自給妃嬪們診脈了,現在除了伺候皇上,後宮都不來了罷?”安素問道。
方太乙默默的點頭。
“可惜了他的好脈息,否則,後宮也該少幾條冤魂,上個月,不是還病死了一個寧妃麼?”安素歎道。
卻又覺得話說的不妥,便綴一句:“想是你得了他的真傳,以後也不會有姐妹病死了。”
方太乙默默聽著,並不回話,兩人一起走到梅香閣,便分了手,安素自回院子,方太乙飛似的離開。
安素回來,便被初一狠狠批了一頓,說她是管九國販駱駝的,啥心都操,瑞妃病了自有尚宮局安排太醫來,用她多管閑事,多此一舉,這麼做,少不得又要引來多少非議和嫉妒。
必有人說她仗著皇上的恩寵,為所欲為,越權辦事。
安素不理會她的話,扒出幹果盒子,在裏麵挑核桃仁吃。
明月邊繡著手帕子,邊問道:“恭妃她,怎麼了?若不是萬分不好,依她的性子,怎麼能不去太後跟前立一會兒討好呢。”
“我給你講個故事,你聽不聽?”安素笑道。
明月抬頭瞅她一眼,歎口氣:“你什麼時候能正正經經的,像個大人,我也就放心了。”
“我說的就是正經的。”
安素笑道,讓初一出去倒熱茶,方跟明月說了一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