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鄒嫻的問話,溫婉整個身體猛地一顫,麵色瞬間蒼白,那一祖黎對她做的事情,她到現在隻要一想起來,仍舊是渾身冰冷,如同置於冰窖中一樣。
她從來,沒有看見過祖黎動怒時兩眼猩紅,眼中看不到一絲理智,對她粗魯而又殘忍。
後來,她也記不得自己是怎麼突然就昏睡了這麼久,醒來時還隻當自己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可是這段時間她雖然病著,大家都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其實她心裏是清醒著的。
他們話、做什麼,她都清楚,可是嘴巴、眼睛、雙手雙腳,甚至整個身體,自己都控製不了。
這幾慢慢地恢複正常,她才將所有的事情理出了一點頭緒。
想來,她之所以昏迷這麼久,又生了這麼一場莫名其妙的怪病,一定是與那祖黎那樣粗暴的對待她,脫不了幹係吧。
對於她咬破祖黎的舌頭,對鮮血那種無法遏製的渴望,卻沒有絲毫印象了。
母女倆在外麵轉悠了一會兒,正要回孤園,卻在大門口意外碰到了侯晴晴!還有胡嬤嬤。
當然,溫婉與鄒嫻這會兒有心事,所以走路也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而胡嬤嬤,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板著臉正在訓斥侯晴晴!看起來非常生氣!
因此,也沒有察覺到鄒嫻與溫婉的靠近。
之前胡嬤嬤對侯晴晴雖然不上多麼恭敬,可好歹沒有這樣明目張膽的訓斥過她吧。
看著侯晴晴一臉委屈的模樣,溫婉隻覺得心裏有些奇怪,不由得拉了鄒嫻躲在身旁的大石頭後麵,認真的聽著二人到底在爭辯什麼。
“胡嬤嬤,往日晴晴雖然不得你喜歡,這些我都知道!但是,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我,真的是太過分了!我要去告訴姐夫去!”
侯晴晴嚶嚶的哭泣著,聽起來確實是很委屈。
胡嬤嬤冷笑一聲,沉聲道,“侯姐,咱們也不兜圈子了!這會兒隻要你敢去告訴主子,我就敢將你做的所有醃臢事情抖出來……”
“到時候咱們就看看,主子到底是會護著你,還是會怎麼對?”
胡嬤嬤的聲音帶著篤定,似乎很肯定侯晴晴不敢將跑到祖黎麵前去告狀。
但是,這兩人隻顧著爭辯,到底沒有為了什麼事情爭辯。
三番兩次的被侯晴晴給惹怒的溫婉,這會兒心裏又是著急又是疑惑,巴不得她們倆少扯些沒用的,趕緊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清楚才是。
萬一,又是跟她相關的呢?
卻又不能直接跑出去詢問,隻得在假山後麵暗暗著急,弄得鄒嫻也是一肚子疑惑。
不過,胡嬤嬤與侯晴晴爭辯了一會兒,很快也就解了溫婉的好奇心。
或許是因為侯晴晴太過不識趣,所以胡嬤嬤直接冷聲道,“先不其他事情主子會怎麼處置你,單單你一再提起你的姐姐侯月月,來刺激傷害主母一事,就夠主子將你碎屍萬段了!”
難道這件事情,還真的與她相關?
這好好的,怎麼又扯到她身上了?那個侯月月,難道真的與她有什麼關係?
溫婉實在是好奇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