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一笑,指著眾人輕輕道:“我是可以逃,你,你們都也可以逃,但是王兄你以及你的公子,還有這王家,都沒有逃,我不能允許有人因為我一人,而白白死去。”
幕看了看呆坐的王釗繼續道:“至於這猛虎寨,你們也大可不必擔心,我留下來肯定是有幾分把握對付他們的。”右手一斬,一道劍氣落在地上,斬出一道深深的痕跡,驚得王家大公子一下坐在地上。
王釗瞪大雙眼,直直盯著地上的刀痕,他沒有習過武,卻聽過這練氣士的手段,看著幕的表情,頓時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死裏逃生,對著幕道:“這般練氣的手段,我們還真有可能固守這江雲城,安然無恙等到潞城的援軍,至於城外的人們,我們就隻能祈求神明保佑了。”
幕道:“王兄,我要直取猛虎寨,為江雲城幾十萬百姓除此禍害。”
王釗一聽,癱坐在太師椅上,猛虎寨那是何等地方,殺人放火如探囊取物,屠城殺官才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攻打猛虎寨,隻想保全這一家老的性命,一輩子安安分分的收租,每年年底還可以狠狠撈一筆,這才是他的生存之道,而不是去和山賊打打殺殺。
王釗站了起來,看著幕稚子般的臉龐上,有的隻是自信堅毅的正氣,想要再勸告他不要意氣行事的話,卻再也不口。
匹夫也有血性,更何況王釗這個站在萬人之巔的富紳,猛虎寨長年累月的陰影,讓他身心俱疲,今日眼前這少年卻要滅了猛虎寨,怎能不讓他心動?
王釗在那裏掙紮猶豫,不停的點頭又搖頭,猛地一狠,大聲道:“蕭副門主,若你有這個信心,我王家陪你賭一把大的。”
王釗心裏一轉,賭還能有機會活下去,不賭必死無疑,就算賭輸了,也能拉幾百人陪葬,下了地獄也不孤單,更何況眼前之人也不一定會輸,既然都押注在他的身上,那就陪他豪賭一把。
王家大公子道:“父親,我帶上幾十門客,加上蕭副門主,有信心滅了猛虎寨。”
“滾回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王釗又重新坐回太師椅。
王釗道:“蕭副門主,長刀門要參與這件事嗎?”
幕正要接話,門外卻傳來一聲:“我長刀門願為江雲城除此禍害!”
趙單與長刀門門主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看著幕便道:“蕭兄,趙城主被猛虎寨刺殺,我們長刀門作為江雲城的名門正派,當為江雲百姓除此禍害。”
如果滅了猛虎寨,憑借自己在刀盟的影響力,長刀門絕對可以成為刀盟第一刀,自己也可以安享晚年,不用再如此提心吊膽。猛虎寨搶奪了這麼多的靈藥與法寶,不得自己還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這樣也能活得更久。
想著那堆積如山的物牌與丹藥,趙單便迫不及待的催促道:“王兄,要不香樓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