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居生物中的獨居體(1 / 2)

今我想給我的沈姑娘講一講我和她,還有我們。

我們之間似乎一直有著一個觀念上和立場上的矛盾。

可以這麼,我們兩個好像在這個問題上,站到了完全不同的對立麵上。

我的沈姑娘,她是交際花,剛認識她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女孩注定不會與我發生什麼。

她外向,活躍,愛玩愛鬧,有很多看起來很好的同學和朋友,他們如一群龐大的高智慧食肉動物,和所有人一樣,生活起居,學習拓展。

不得不承認所有人都喜歡這樣的人,左右逢源的圓潤,懂得察言觀色,會阿諛奉承。

我想應該很多人都會,因為他們要在這個不掏心不掏肺的世界裏,填滿自己的胃。

我也會,我也曾為了某些目的與人賠笑,和人打交道,看起來很好,我與他們笑,與他們談論,像極了以和諧為代名詞的畫麵。

可我骨子裏厭惡這些,我不喜歡,我喜歡一個人獨活,喜歡一個人起床,刷牙洗臉,吃飯,然後在安靜的地方想娛樂的時候娛樂,想學習工作的時候就學習工作。

很好,不需要與人交談,就沒有察言觀色的費勁,不需要因為別人的磨蹭而浪費自己的時間。

我覺得人,或者我,絕不是個群居動物。

人的個性千奇百怪,卻非要糅合到一起,很累,很沒有意義。

唯一的意義,想必就是利益了。

我不願去討人歡喜,就好比每次下課吃中飯,我夾在人群裏挑一個桌子坐下,接著就會有熟人接二連三地坐在我旁邊,不管熟不熟,從你碗裏夾兩筷子菜,然後抬起頭一邊吹噓一邊繼續扒一口飯。

有人吃完了,然後催促同伴快些吃,吃完再講。

但我不會,我不會去別人碗裏夾菜,別人夾我的菜我也不會抬頭多看一眼,吃完了,收拾完自己的碗筷,起身,然後走。

我不打招呼,不會“我吃完了,我先走”。

為什麼要同他們。

我本是一個人坐著的。

我吃完了,那我就走好了。

原諒我是個連吃飯都喜歡一直往裏走,直到走到最角落才坐下的那個孩子。

不知是不是三毛,她過這樣一句話,人,活著已花力氣,何必還要去花力氣再講多餘的廢話。

大致是這個意思,我一直奉為宗旨。

我們本就是單獨的個體,我們怎麼做,完全不必看別人的想法。

我們何必委屈自己去討好他人,父母生我養我待我如寶,絕不是為了讓我委屈自己的。

至少在人際交往上是這樣的,至於生活如何,委不委屈,那就各憑本事了。

我碰到過很多人,因為不忍或是不敢撕破那層麵皮而備受委屈,我悵然笑之,何必呢,沒有這些對你兩麵三刀的人,難道你就真的活不下去了嗎?

但我沒有點明,也不嘲笑,因為我知道若我開口,必然換來惡言。

沉默吧,自明眼人。

當然以上前提都是對於我所形容的那些身披銳甲,手執刀劍的人而言的。

我雖然不喜與人交往,但我也有朋友,有自己的交際圈,還有沈姑娘。

我們為了友情,為了親情,然後為了愛情,在為沈姑娘的時候,我不止一次地委曲求全,逼迫自己改掉沈姑娘不喜的想法和習慣,這是我們打磨自己的過程,必要經曆。

沈姑娘看到這,一定會對我破口大罵,然後很不滿地跟我:我沒有要你委屈自己,也沒有要你怎樣怎樣。

或者她會:老娘也有委屈自己去改變啊,改不掉有什麼辦法。

沒有誰是生來就與誰毫無摩擦的。

如果有,那這樣的生活聽來似乎也不那麼有趣了。

很多女孩都是這樣,她們明明要求著些什麼,但卻不會承認,也不許你委屈,她們都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