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輪番吹噓的空想終將變成現實。
我和沈姑娘同一個城市兩端的偽異地戀,終於變成了真正的異地戀。
從一個城市的兩端,到兩個城市。
其實這來並不是件讓人開心的事。
事情是這樣發生的:
在我拿到學校的交流生申請表的那時候,沈姑娘還不是我的女朋友。
然而學校開了個會,把交流項目推遲了一個學期。
於是我利用這空出來的一個學期,和沈姑娘“增進”了感情。
結果等到沈姑娘“遷升”到了我所在的校區時,我卻被趕到了另一個城市,開始實行我的交流生項目。
走前那個晚上,也是剛開學的前一。
我和沈姑娘在學校附近的步行街散步——來很是應景,是下著雨的,和很多離別的場景如出一轍。
我和沈姑娘,都像畫中人。
我撐著傘,沈姑娘不同往日的歡愉,相反地顯得低糜。
那的她沒有胃口,在食堂扒了兩口飯,不好吃,倒了。
在步行街點了碗餛飩,吃了一口,又摔了筷子。
我有點生氣,我沈同學你今怎麼回事。
她不話。
我依然撐著傘,在湖邊,沈姑娘雀躍了一會兒,突然蹲下來抱著頭哭。
她:我不想讓你走。
我沒有話。
她繼續哭繼續喃喃。
我和她一起蹲下來,把傘撐到她頭上。
有時候沈姑娘就是這樣,喜歡把的悲傷放大,喜歡把大大的情緒忽視。
然後我也濕了眼睛。
許是雨下得不合時宜,許是沈姑娘的哭泣太過低沉,又或許……
很多理由。
其實很久以前,沈姑娘就知道我會離開一段時間了,也在交談中偶爾提及分開以後。
可繪製模型和具體實施還是有差別的,那些細微的情感細節,模型無法勾勒。
隻是後來總算是用一盒芒果千層,一杯咖啡,一個雪媚娘,把哭鼻子的沈姑娘給哄好了。
我得出一個結論,不是好吃的東西,是哄不了這位吃貨姐的。
沈姑娘問我,明早要來送你嗎?
我太早了,你還得上課,不了。
我可不想再看你哭鼻子。
真的差點,我就摔書包留在學校,然後這邊被除名,那邊不報道,後果不堪設想。
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往後的日子,就在沈姑娘每日的抱怨聲中度過。
抱怨如下:
爸比你怎麼不來看我。
爸比你為什麼走那麼遠。
爸比我一個人好孤單。
發完牢騷,沈姑娘就開始消失。
我過,這是匹野馬,並且公務繁忙。
沈部長是個工作狂,開學初沈部長要忙很多事情,於是顧不上我了,工作重要。
而我是個閑人,初來乍到這一個地方,就連寢室都是一個人一間,沒有辦網,沒有人聊,一一節課,之後開始無聊。
某日下午,我睡醒,四點多,在下雨,很暗,寢室的燈不知開沒開著。
我下床後關上陽台的門,像是要孤單到死。
我拿起手機找沈姑娘,沈姑娘你能不能去找點事做。
於是我把陽台門開了又關。
沈姑娘沒有惡意,但是在我一個閑人聽來,痛得要死。
異地戀最怕的,大概就是這樣,一個忙得像狗一樣,一個閑得像屎一樣。
我也不是沒有自己去找事幹,我有時候會打一的遊戲,但我並不是個喜歡打遊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