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字麵上的意思。”
慕若雪嘴角的譏諷不加掩飾。
“你以為錯的是我們嗎？要知道，我母親可是明媒正娶的，再怎麼你的那個賤人娘也是一個破壞我家庭的醜陋之人！”
慕四霎那間如同掉入冰窟窿，冰冷席卷了全身。
她不敢想象即使隻是在童年出現了短短幾個片段的娘親是這樣的人。
“不可能！”
“嗬，你看到了她的委屈，又如何隻我母親的痛處。當初那個狐媚子還沒出現的時候我父母親相敬如賓，可後來我母親就獨守空房。你可知我看到她掉了多少回淚，你可知你所謂的娘為了對付我母親使出了多少招數？她還害死我我尚未出生的弟弟！”
“你汙蔑人！我娘親是那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手無縛雞之力？嗯，不錯。她當真是一個習慣用柔弱來偽裝的人啊。不僅如此，她還害得我母親從此無法生育。所以我們在府裏的地位才一落千丈。要不然你以為憑我娘家的勢力，我父親怎麼可能再娶幾門妾！”
慕四愣住了，眼裏噙著淚水。
“承受能力真差啊。故事講完，該是你滾的時候了吧。”
慕四啪嗒一聲跪下，拉住了慕若雪的一角。慕若雪連忙嫌惡地扯回衣角。
“姐……不，慕大姐。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代替我娘親向你道歉。可是你可不可以放過我，我和離哥哥是真心相愛的啊。”
“離哥哥？喊的真親密啊。可惜呢……”
慕若雪用指尖挑起慕四的下巴。
“……我親愛的妹妹，那麼善良純潔的你肯定是無法忍受這樣殘酷冷血的我吧，但這真的沒法改變呢。”
君弑魂看到這兒也覺得這出戲當真是無聊，要不是因為聽到南宮離的名字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早走了。
君墨淺也看出了身旁人兒的興致缺缺，冷聲提問道：
“要不，離開？”
他才不要承認他是因為不想讓她和那個可能奪走他契約者心的人在一起才這樣的。
君弑魂搖了搖頭。
“靜觀其變。”
某個人瞬間情緒就又上來了——那個人真的對她就那麼重要？
君弑魂也顯然意識到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是她占主導地位，所以她也插了句：
“和一個認識的人有關。”
君墨淺沒有話，但是也象征著默認了。既然的事認識的人那麼份量當是沒有那麼重了吧，而且君弑魂神情自然應該是沒有意的。
“你……你要怎樣？”
慕四聲音顫抖，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怎麼樣……”
慕若雪上前拍了拍慕四的臉頰，慕四一個激靈連忙退後一步。
“當然是欠債還錢了，你偷盜我慕府藏珠格的血珠，該當何罪？”
血珠，顧名思義，乃是暗森蝙蝠的靈核。暗森蝙蝠雖是不強大，卻是群居生物。一旦追殺一隻暗森蝙蝠便會被暗森蝙蝠群眾下群體追殺令。暗森蝙蝠的利器便是它們劇毒的血液，一旦沾上九死一生。
所以這用萬千暗森蝙蝠晶核煉就的血珠才會如此寶貴。
“但是我沒有啊……”
“我不注重過程，隻注重結果。你要相信，以慕家在雲學院的勢力，分分鍾可以讓你混不下去。”
“慕若雪！”
慕四狀若癲狂，連慕大姐也不喊了，直呼其名。
“怎麼？柔弱裝不下去了？”
話音還沒落定，慕若雪便感覺身後空氣波動不尋常。
她連忙錯開腳步，一陣淺黃的攻擊就這樣徑直向前衝去。
“玄師！”
慕若雪不自覺地脫口而出。
“藏得挺深。”
慕若雪雖然知道慕四進入了雲學院也隻道是靠南宮離，沒想到她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你！”
慕四睚眥欲裂，她目光陰沉地盯著這落空的一擊。雖然她知道慕若雪深負才的美名，卻沒想到她早已超出玄師下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