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容玖裳呆囈,麵色霎時就灰敗得有些難看,兀然色變,隨即吐出的字字皆中肯緊,一把抓住了月寒璃的手。
“他怎麼可能會沒事!現在他身中寒毒,一旦毒發,自己死得慘還不算,再加之他一個超級上位者的身份,會引來多少腥風血雨?”
“別你這下第一拍賣行,遲早受影響分分鍾都要垮!”
“寒毒?”月寒璃心中吃驚。
要爺的保密工作是做的很好的,就算容玖裳頗為受寵,依爺那臭石頭一般的脾氣,也不可能告訴容玖裳此事。
要不就是容玖裳自己查出來的,但一般情況下,不可能會輕易地看出寒毒的,更何況是瀲寒幽。
容玖裳意識被收回,才知道自己出了什麼。立刻麵容回歸如常,但又不知怎麼,突然就有了幾分殺意。
“我剛才的你要是敢聲張出去,信不信我一人徒手就可以斬除了你這下第一行!”
月寒璃怔怔地盯著容玖裳的眸子,也有些不可思議地瞪大眼,心中難免不少驚悸。
“你可記住了?”
“呃……記住了。”點點頭,私下的那些試探的主意全被掃沒。
容玖裳一下子緘默下來,而後直接大大咧咧地推開門走出去。
月寒璃就此不加思索地脫口而出一句詢問,“誒!你要去哪?”
容玖裳腳步微收,反而加速向前多了幾步。月寒璃試圖還想牽製住她,卻給她不留痕跡地甩開,轉而被她回眸一瞪,瞬間就呆立在了原地。
許久,月寒璃才緩過神來,沉沉幽色赫然透在眼中,又過許久,才長歎一聲回屋坐著想想靜靜。
劉得華端了碗銀耳羹過來,就隻看見月寒璃一個坐在屋裏,支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掌櫃,容姑娘呢?”
“走了。”
“走了?都昏迷了個三三夜的,沒吃飽飯還一身單薄衣服,怎麼能到處蹦噠呢?”劉得華把羹放下。
提到這此,月寒璃眉心微微顰起,無辜地彈了彈手,努努嘴道,“沒辦法,這情根延伸的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深,這下子都可能到攝政王府了。”
“這是好事啊。”
劉得華笑嗬嗬的,在屋裏信步來回踱走。“明容姑娘很快不就成了咱們的女主子了。”
月寒璃眉梢微動,反口打斷,“這可不好,容玖裳……她有問題。”
話音剛落罷,窗邊落下一隻白鷹。
劉得華眼疾手快,迅速熟稔地取下白鷹腳上的一隻信筒,雙手遞給了月寒璃。
月寒璃照例打開,定睛一看信上的內容,美麗的麵容突地沉下。
“老劉,趕快去弄冰魄寒草,我呆會兒要去攝政王府!”
“是,不過那容姑娘……”
月寒璃一拍桌子,急忙從袖子裏挑出一條麵巾,搖搖手道,“誒喲,放心,現在保準在王府裏。”
完,人已經拔腿離去了。
而容玖裳一路策馬飛奔,不是按月寒璃的,去了攝政王府,而是已經到達了寧王府。
丞相府的大門禁閉,一排家丁嚴守,再加上門前兩座威武凜人的石獅子,十分氣派。
“你是何人,你可知道這是寧王府!”
家丁紛紛舉著棒子攔下,四處散開,把容玖裳包圍起來。
“姑娘,寧王府可不是你想進就進的地方,哥幾個那是好心提醒你,可萬一一個不心,把你那張臉毀了就別來哭訴啊!”
其中有個家丁看著容玖裳長得不錯,春心蕩漾。但當著光化日之下,又是要起榜樣作用的,也隻好忍忍作罷,此般勸阻。
容玖裳還是無動於衷,騎在馬上冷冷地往眾人臉上一掃。
稍微扯了下手中的疆繩,馬兒就有些不安地走動了幾步。眾人不以為然,仍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的臉,放鬆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