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倒是沒什麼問題,跟警察牽扯上,沒問題都可能會被多事的人挖出來一下不該有的東西,雖然不太想承認,不過這的確是個避免麻煩的理由。
林子傑笑了一下,不過想通跟能夠接受那是兩個概念的事情。他是不能承認齊岩的這種規避麻煩的行為的,畢竟這給他們的偵破工作帶來了麻煩。
不過這個人說話的態度太過於冷淡,涼薄了。縱使是林子傑經常應付各式各樣的人,他也還是喜歡不起來這種隻考慮自己的人。
就好像別人的事情對於他來說是個麻煩,是不能沾染的。
“好吧,我了解了。那你既然那麼討厭幹涉別人的事情,為什麼要幫童帆找買主?”
“因為他需要錢。”齊岩看了一眼林子傑,又底下了頭。十指穿插在一起玩弄起了手指。
需要錢?這個林子傑一直知道,童立的病情。
“就算他需要錢,這件事情也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林子傑也看向了齊岩的手指,他的手指很靈活,繞來繞去的。這種感覺就好像林子傑以前去看的音樂會,演奏家彈奏鋼琴的手指是那樣靈巧。
他曾一度感歎,這是神的恩賜才可以做的到那樣不可思議的事情吧。畢竟林子傑他對於樂器可是一竅不通的,去聽音樂會也不過是喜歡那樣的氛圍。
喜歡鋼琴曲而已,從未想過要涉獵一下。玩一下或者陶冶一下情操,畢竟手殘的另一麵就是對音律的五音不全。
齊岩的手雖然不是摸琴鍵的,不過看他那樣靈巧的玩弄手指。恐怕也是每天都做著練習的吧,跟演奏家一樣。
所以他總會在無意識的情況下保持著手指的敏銳程度,他的手算是握手術刀也是握著生命的,雖然跟摸琴鍵是截然不同的,不過應該是異曲同工的吧。
林子傑笑了笑,心裏想著,應該是個盡職的醫生。
齊岩也好像並不介意他這樣的視線,依舊很冷靜的做著手指的放鬆運動,隻是時不時的把兩隻手合在一起揉搓一下。
才一邊說,“也可以這麼說,不過我幫他並不是因為他,是因為那個孩子。警官你們應該也知道吧?那個孩子的病症,他需要錢來救治。”
“你說的是童立嗎?”一聽孩子,廖文波首先想到的就是童立,語氣也變得有些急躁。
齊岩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廖文波,那個表情像是在說。警官你這樣著急合適嗎?
“沒錯,就是他。他的病症急需要這筆錢,他比院長要更需要那個東西。”
“你好像很能分的清楚的歸屬啊?”林子傑嘴巴這麼說,心裏卻想著。
別人的東西,你是哪裏來的自信可以給它一個出處的。
齊岩也笑了一下,說,“這個世界上有形形色色各種類別的人,林警官不覺得嗎?”
“這個倒是沒什麼問題?”
“那麼我也想知道一個問題了,既然有人那麼有錢,為什不可以拿一些給那些更需要的人,更何況是這種拿錢可以買命的事情。”
林子傑搖了一下頭,說,“我不能承認你的看法。”
“看來林警官對於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麼好的看法,或者選擇啊?”
“算是吧,不過……”
“我知道林警官想說什麼?不過,我不認為我錯了。”齊岩把手放在了膝蓋上,不再把玩。
“也許你有自己的想法,不過偷盜就是偷盜,事實上來說就是童帆偷了屬於院長的貴重物品。”
“事實上,結果確實是這樣的。可是林警官有想過童帆做那些事情的背後嗎?”齊岩的眼神堅定的看著林子傑。
好像想透過眼神告訴一些什麼東西給林子傑,又好像在挑戰著什麼。那種讓人說不出來的怪異感,就好像現在他們的談話一樣。
也是很古怪的,雖然他們問什麼對方就說什麼,可是字裏行間齊岩都是用著一種暗示的方法,在告訴著林子傑什麼。
而林子傑可以想到的理由就是,齊岩在用他的方法替童帆說話。或者說他認為自己站的隊並沒有錯,他隻是在幫助一個人而已。
林子傑笑了一下,又說,“站在你的角度可能是那樣的,可是站在我們的角度是什麼樣的?站在院長的角度又是什麼樣的?
齊醫生,你應該知道吧?”
“我知道。”齊岩輕輕的點了一下頭,說,“就好像這個時間,對於你們來說是無所謂的,對於那些正在手術台上忙碌的醫生來說,是爭分奪秒的,對於我來說你們打亂了我的計劃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