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原始將掛墜親係腰間,她一襲粉衣將那玉白掛墜襯得尤為清雅,再看她笑顏如花,恍惚中我竟有有一個感覺,感覺那朵玉蘭本就應該是屬於她的。
倪沫,我不自覺的輕念她的名字,當真是很美的名字呢,襯著她的靈動輕柔,真真當得了此名。
“相如哥哥,我想要去後山看看二師兄了,你要同我一起去嗎?”倪沫歪著腦袋,帶著微笑的嘴角還沾著些許燒雞留下的油膩和殘渣,我看得有些許癡呆,竟不自覺用手將她輕拭淨了。
“相如哥哥我該回家了,就不陪你去看你二師兄了。”
“啊!那我送你。”
原始一臉的不舍和委屈,一雙鳳眼睜得大大的,那滿眼的期待似乎是在向我尋求回答。
“好啊!不過,我還要去同冰魄上神辭行,等你看望完你師哥,再來送我可好?”我滿心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帶著微笑。
那是一種從心底最深處傳出的喜悅,看見她我總是很開心的,就像是看見了生命中最有趣的趣事,最美麗的美景。
“嗯嗯,那我去了!”聽見我的允許,原始就像是樂開了花,急急忙忙地就往外蹦躂而去了。
我的手中她給的青棗還尚且留有她的餘溫,可是下一秒我們卻不得不被迫告別了。
心中縱有千萬種不舍想道與她聽,無奈受時間限製,又恐驚嚇佳人,最後落一個輕浮浪子形象,我隻得將這滿顆的心,壓抑,又壓抑,再壓抑。
“有客至,上神請公子稍作休息,一會兒自會親自來紫檀苑尋公子。”正欲動身,卻隻見得一仙童匆匆來報。
我點頭道謝,那仙童又再度向我一揖,“上神還吩咐,紫檀苑東北角有一偏殿,殿內有一副丹青,三兩書本,些許玩意,特望公子前去一探,隨便看看是否會不會有什麼印象。”
罷,便做了請的手勢,往前領著路去了。
我隻得在後邊緊緊跟隨,越往前走,心顫的頻率就越來越大,心底也就越來越緊張。
不知為何,這每一步的路途在我心裏都是萬般的熟悉,這裏的一花一木、一草一石都仿佛已經在我心裏生長了千萬年一般。
尤其是到達了那東北角偏殿之時,我竟一眼就看出那門中的玄機,行雲流水,右邊是雲,左邊是水,由左進門便是連接後院那滿池的蓮花,必定是會弄得個濕淋淋的狼狽不堪,而由那右門進便是頃刻間到達昆侖玉虛的最高懸崖點,千萬裏雲和霧,纏綿悱惻,浩浩蕩蕩,一不心被會被嚇得花容失色。
這名術法還有一個很象形的名字——鬥轉星移。
好像是夢裏的那間屋子,好像是夢裏的那個人,好像是夢裏的那個我,好像
行北鬥七星步伐,由正中門而入,那名仙童不知何時已經退去,隻留我一人在這個最熟悉的陌生屋子裏邊,看這一桌一椅,一書一筆。
“你畫好了沒啊?我都趟得困了。”
“我沒叫你躺著別動啊!”
“動了你還怎麼畫嘛,傻!”
“你早就已經在我心裏,隻需一秒就夠我記上一輩子了,哪裏還用時時看著比劃!”
又是那兩個夢中人,又是。
牆上的壁畫是位白衣仙子,那容貌,簡直跟倪沫一模一樣,隻是多了幾分仙氣與靈動。而那畫的手法像極了我的。
是的,像極了我的。
書案上排列整齊的是一些凡世的話本子,順手一番,大約都是講的一些風流公子俏佳人的狗血愛情趣事,書架上除了三兩書本外皆是一些玩意,有各種姿勢表情的馬具、黃色的鴨子、五彩的木鳥
這些東西就像是一個又一個無聲的片段,不斷地在我的腦海中一段又一段地交替變幻著。讓我不禁看得癡了。
“這些,都是我的三弟子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