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傾寒用餘光瞥了瞥北未枝,卻繼續站在那兒,隻是目光中多了幾絲可笑。之前口口聲聲是她偷的,怎麼查清楚了之後,也不敢給“偷盜之人”定罪呢?
北未清臉色難堪極了,一張俏臉上掩飾不住的生氣,她確實是沒有想到今的種種事都衝她而來的。
她仍跪著,語氣中帶了不像假裝的著急,:“父親你要相信女兒啊,女兒是這相府的長女,怎麼回去眼饞一枚丹藥呢?況且女兒什麼時候偷不好,偏偏要在夜間守衛最多的時候去偷呢?!父親,女兒真的是冤枉啊!”
北宣奇想了想這件事情,確實有許多可以之處,但是畢竟是自己最器重的女兒,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偷了丹藥,也要過多的原諒。於是北宣奇開口:“也罷,念在清兒是長姐的份上,此事就不要再聲張了,誰要是敢傳去一絲風聲,就按家法處置!”
“是。”屋內眾人都欠了欠身,異口同聲的。
“好了,都散了吧,今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北宣奇,語氣中含著淡淡的無奈。
他從靠椅上緩緩站起身了,把丹藥放在袖中,轉身要離去。
這時,門外傳來了陣吵吵嚷嚷之聲,接著就有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蕭王殿下駕到!”
屋裏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一是要迎接這個位同太子的親王,二是要看北傾寒的笑話。
很多人停步後都把目光移向了北傾寒和北未清,大家都是知道蕭王跟北傾寒有親事,但是北未清喜歡蕭王這件事的。
扶著北傾寒的沉玉咬咬嘴,跟著北傾寒的腳步停下。
北傾寒勾了勾冷酷的唇角,不掩冷淡的看向站在門口的蕭王。
隻見來人一身紫色長袍,繡著花樣的衣襟垂到腳腕處,銀色配上暗紫色的腰帶鬆垮的係在腰間,頭上的發絲隻束起上部分,下一部分則披在綢織的衣袍上,麵容不算過人,但是不輸於常人。整個人雖然打扮的懶散卻帶著王室之氣。
北傾寒沒有在他身上多停留什麼時間,隻是草草打量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這種人她見得不少,一看便是胸有大誌且鼠目寸光自以為是的人,不值得她去仔細賞識。
她把目光移向他身後之人的時候,眼中的冷淡悉數褪去,眸子上渲染了弄弄的震驚。
那是怎樣完美的一張臉!在她的夢中出現的卻浮現眼前!
容泫向著她笑了笑,瀲灩無雙的鳳眼讓她覺得整個世界都失了色,安靜了的世界中隻有他存於其間。
她絲毫不掩蓋自己的表情,卻讓大家誤以為她在震驚的看著蕭王,她哪在乎這些,她的眼中隻有那位不知名的男子。
他怎麼會在這裏?是巧合嗎?
四周靜極,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蠢事。不要是看人這麼長時間了,在古代的閨閣女子看不相識的男子一秒鍾便是越距,何況哪有像她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看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