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的手一直在抖,手機屏幕熄滅了又被她摁亮,如此反複,自虐似的看著屏幕中央烈焰紅唇嘟嘴賣萌的女人。

好像下一秒,就能親到人心裏去。

他們結婚了!

居然真的敢結婚……

門鈴響了一遍又一遍,就像此刻秦心急躁又無處宣泄的內心,深吸幾口氣,她起身開門。

“怎麼是你?臨川呢?”

秦放麵無表情,隻是看著她的手,“鬱少讓我來取手機。”

秦心冷冷看著他,“讓他自己來拿。”不過是臨川身邊的一條狗而已也敢無視她。

著,眼神輕蔑地掠過他,就要關門。

“抱歉了,秦姐。”秦放伸手抵住門,眼神犀利,“我今一定要拿到手機。”語氣不容拒絕。

秦心沒想到他居然敢動手,“你放肆,你知道你在跟誰話嗎?臨川要是知道你敢這樣做……”

“你瘋了!”秦心大叫,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不敢相信剛剛秦放居然捏住她的手腕拿走了手機。

一種屈辱感油然而生,像生生被人打了一巴掌,“你站住!”

秦放已經轉身離開,沒多看她一眼,也沒多一句話,留下原地氣急敗壞的女人。

“秦放,你不過就是連翹身邊養的一條狗,你以為她會感謝你為她做的這些事嗎?”

秦放捏緊手,指骨咯咯作響,咬著牙沒有回頭。

他真的很想,揍人。

鬱臨川打開手機,剛要貼上指紋的拇指停了下來,看著屏幕上放大的紅唇,他眯了眯眼睛,頭疼欲裂。

昨晚項目終於談成,喝了不少酒,等他想起來手機的時候,發現已經不見了。

通常出國後,他會換一個手機,這次事發突然,沒顧及那麼多,不知道連翹那丫頭是不是已經跳腳了。

想到這裏,鬱臨川果斷摁開手機——不是預想中的樣子,除了一通顯示已經接聽的電話,其餘沒有任何信息,包括微信。

鬱臨川眉梢輕挑,這性子是愈發沉穩了。

他不知道,大洋彼岸的某姑娘已經要掀了。

沈清啃著第二個蘋果,覺得腦仁很疼,“你能不能別在我眼前轉悠了,我頭暈。”

連翹猛地停下來,一記眼刀子殺過去,“少在那兒風涼話,你要是不幫我我就去找傅執那混蛋,然後把你賣給他。”

這下沈清徹底坐不住了,騰地從沙發裏站起來,扔掉蘋果,“走,咱買票去,扇死那不知死活的玩意兒。”

連翹被她拉得直踉蹌,兩人雄赳赳走到車邊,沈清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問她,“那對狗男女現在在哪兒?”

連翹一臉懵,那表情就在:你問我?我還以為你知道呢,搞這麼大架勢。

兩人冷靜下來,仔細思考了一番,沈清替連翹分析局勢:

“秦心明顯就是在恃弱行凶,你如果來硬的,她肯定玩兒不過你,但是鬱臨川也必定會更心疼她。”

連翹不出聲,她也明白這個道理,把秦心送出國,即使給她的條件再好,在鬱臨川心裏,秦心都是受害者,是需要被保護的那一個。

“所以,你隻能智取。”

連翹狐疑地看著沈清,沈清兩手一攤,“我就知道以你的智商,確實不太夠用……”

“好好話”連翹劃開手機,翻出通訊錄,找到傅執,然後拿起來晃了晃,“點人話,最好能讓我聽懂。”

沈清瞬間偃旗息鼓,“你得先讓鬱臨川愛上你,心疼你,然後才能對付秦心。”

這句話時,沈清眼裏閃過什麼東西,不過很快,她就掩蓋過去,自嘲道,“你看,沈婉不就成功了嗎?”

連翹想安慰她,“沈婉不過就是一個跳梁醜,哪有我家清清傾國傾城。”

沈清被她逗笑,“得我好像禍水似的。”

連翹看著沈清的一張臉,這哪裏是禍水,分明是禍國妖姬好嘛。以前清清淡淡的時候就夠美了,現在的沈清,從外到內都透著股風情,看得她這個女人都酥了,何況男人。

要她,真讓傅執碰上了,沈婉和她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