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成這樣,還能認得出人,出息。

傅執的表情陰沉得可以滴出墨來,沒等沈清反應過來,傅執就要拉她到自己身邊,被宗越一把攔住。

宗越擋在沈清前麵,麵色冷凝,“離她遠點。”

傅執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滾開!”

簡單有力的兩個字透露他此刻的不耐煩。

電子樂轟鳴,人群鼓動。

兩個氣場強大的人一動不動地站在舞台中央。很快,周圍的人紛紛散開,奇怪地看著他們。

沈清似醒非醒,狐疑地仰頭,看著跟前高大的宗越,問他,“連翹呢?我要找連翹。”

此刻的沈清,顯然已經忘了對麵站著的傅執。

宗越垂眸,大掌摸了摸她的腦袋,“乖,一會兒我帶你去找她。”

沈清點頭,“好,那你快點。”完,她又往宗越身邊靠了靠。

傅執胸腔脹得快要爆炸,鬆了鬆領結,他驀地揪住宗越的衣領,“你他媽誰啊?”

高貴的大少爺,雙目猩紅地在酒吧爆粗口。

一眾嘩然。

沈清嚇得縮在宗越身後,閉著眼睛喊,“媽呀,救命啊!”

宗越倒是很淡定,反手拍了拍身後的姑娘,“你嚇到她了。”

傅執怒吼,“沈清,你給老子滾過來!”

沈清被吼得一哆嗦,更加不敢出來,整個人恨不能貼在宗越身上。感覺到身後人的哆嗦,宗越眉毛緊皺,很快反扣住傅執的手腕,將人推了出去。

兩人勢均力敵,誰也不能把誰怎麼樣。

何況後麵還跟著沈清,他們都怕傷著她。

沈清閉著眼睛在後麵弱弱地喊,“宗越,我想回家。”

這聲兒和蚊子嗡似的,偏偏兩個男人都聽見了。

傅執手捏得死緊,上麵青筋暴起。

宗越回身牽起她的手,視線卻落在傅執身上,“我不管你是誰,以後離沈清遠一點。”

傅執眼睜睜看著沈清乖乖跟別人走,從頭到尾沒看他一眼,這種感覺,就像心髒被人攥在手裏,用力地捏。

痛到呼吸困難。

***

連翹越玩兒越嗨,哪兒人多,她就往哪裏鑽。鬱臨川找到她的時候,她正拉著一個陌生姑娘的裙子,死活要掀開。

那姑娘見她喝醉了不想搭理她,不耐煩地推她離開,她還死皮賴臉地往上湊。

“抱歉”鬱臨川將人摟在自己懷裏,對著人家姑娘禮貌的,“今你的所有消費記在我賬上。”

短裙姑娘愣了一下,隨即無比羨慕地盯著連翹看了一眼,笑了笑沒話。

果然,漂亮的姑娘都是有人罩的。

偏偏連翹不買賬,死活不肯跟鬱臨川走,什麼也要把人裙子掀起來。

鬱臨川頭疼地抱著拚命掙紮的她,忍無可忍地彎下腰,直接將她扛起來,一路穿過牛鬼蛇神們,扔到樓上包廂裏。

包裏的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

鬱臨川從她包裏掏出手機,顯示屏上不停閃爍著三個字:兵哥哥

鬱臨川眉骨抽了抽,直接掛掉,安靜了沒一會兒,很快又響起來,鬱臨川索性把手機關了,甩到一邊,冷冷盯著沙發上的人。

連翹縮在角落裏,怯生生地看著他。

包廂裏很安靜,隔絕了外麵的一切聲音。

連翹這會兒能認出人來了,但她並不想認出來,她覺得自己還是繼續醉下去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