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讓她去。”鬱臨川掛掉電話,將爛醉如泥的人從地上拖起來,甩到沙發上。
“夠了,別喝了。”
傅執眯著眼打量身前的人,看清是誰後,唇角牽起一抹諷刺,“鬱總,怎麼不去陪著你們家大姐?”
“大姐”三個字,是鬱臨川的逆鱗,這一點傅執比誰都清楚。
果然,鬱臨川踢開擋在腳跟前的酒瓶,揪著衣領子,把人拉起來,“你他媽就這點用?躲在這裏喝悶酒?”
傅執笑了,臉上還帶著被烈酒熏過後的潮紅,他問,“要不你教教我?你他媽教教我,是怎麼讓連翹對你死心塌地的?”
明明知道你心裏的人是秦心,還願意纏著你不放,他媽的沈清怎麼就……
怎麼就……喜歡上別人了呢?
傅執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難受,最後居然難受得哭了。
“我他媽那麼喜歡她,她怎麼就能喜歡上別人?你告訴我!”他抓著鬱臨川,用力地問。
鬱臨川皺眉,罵了句髒話,將人放倒在沙發上,點了根煙,吸了一口然後滅掉,“你打算怎麼辦,放手?”
這兩個字,讓傅執渾身一哆嗦。他就像被人撥弄了緊張的神經,原本渙散的眼神也在瞬間聚焦,變得凶狠,“放屁!老子弄不死他!沈清隻能是老子的!是老子的!”
桌上的酒瓶被掃到地毯上,濃鬱的酒精味道充斥整間屋子,傅執吼完這句話就安靜了。
誰也沒話。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問鬱臨川,“沈清是不是和那個男人好了?”
一向囂張冷傲的男人,此時竟也低聲下氣起來,甚至還有幾分害怕。
他害怕聽到肯定的答案。
鬱臨川眼前閃過連翹那張滿是崇拜的臉,他想了想:“也許吧,連翹會。”
“他媽的放屁!”
傅執滿眼猩紅,“管好你的女人,否則我也不能保證不對她做點什麼。”
“你威脅我?”鬱臨川挑眉。
傅執意味不明的看著他,眼神探究,“你不會真喜歡上連翹了吧?你可別忘了她是你仇人的女兒。更何況,秦心還在等你。”
鬱臨川喉嚨癢,想抽根煙,他手摸到褲袋裏,發現一根也沒有了。
那股子煩躁感怎麼壓都壓不下去。
傅執對他的反應並沒有感到太意外,畢竟一向沒有情緒的人到了連翹麵前竟也能被激出幾分七情六欲出來,至少證明是動了心思的。
隻是這心思不該動,動了就是萬劫不複。
“川兒,”傅執想勸他,“放手吧,不能再拖了。”
江的身體一不如一,是時候出手了,可他這位好兄弟卻在猶豫,他該提醒提醒他了。
鬱臨川想過會有這麼一,卻沒想過會這麼快。
傅執怕他舍不得,繼續道,“你想想秦心,人姑娘也等你這麼多年了,你結婚了人家也沒怪你,也願意等你,你不能辜負人家。”
“至於連翹嘛,你如果真喜歡,到時候養著就是了。”對於傅執來,再外麵養一個不是件多大的事。
鬱臨川斜眼看他,“你想養沈清?”
連翹和她清姐姐關係那麼好,隻怕沈清也不是那麼好“養”的。
傅執苦笑,“我哪兒敢呐,她現在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不像你們家連翹,滿心滿眼裏隻有你。”
“是嗎?”鬱臨川眸色幽暗,曾經的沈清眼睛裏也隻看得見傅執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