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鬱臨川鬆了領帶,隨手往地上一扔,這個動作表示他現在很煩躁。
一個星期不見,膽兒又肥了,現在居然敢跟他玩失蹤,好,很好。
他捏著她的下巴,盡量緩和語氣,“明帶你去見你爸,然後乖乖待在家裏,不要亂跑。”
這算是開恩了?
連翹撂開下巴上的手,神色懨懨,“謝謝了。”
完,她抱著被子躺下去,一副準備睡覺拒絕講話的樣子。
鬱臨川心裏壓抑的那點火蹭得被點燃,他掀開礙眼的被子,將人抱起來往陽台走。連翹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懵,本能地去抱他。
“鬱臨川你瘋了?”
鬱臨川將她放在酒櫃的吧台上,雙手擋在她身側,盯著她,“鬧什麼脾氣?”
連翹沒話,反而踹了他一腳,想踹第二腳的時候被他用腿抵住,“,鬧什麼。”
手腳被束縛,又被吼,即使鬱臨川的聲音不大,甚至可以還有點縱容,可連翹還是覺得眼酸
想哭。
於是姑娘就真哭。
鬱臨川看得想笑,硬生生忍住沒笑。這還委屈上了,玩消失,踹人,越來越任性。
“哭什麼”
“你管我”
“我不能管你,嗯?”
吧台很高,剛好到男人腰腹,連翹兩條大腿被他拖住,往身前帶。
這種觸感,連翹知道,他硬了。
“流氓!”
鬱臨川嘴角勾著壞笑,“嗯,我還能更流氓,要不要試試?”
月華如練,微風徐徐。
連翹瞧著這張臉,不似平時清冷,反而染著情緒,濃烈到她也感到心驚。
姑娘把頭一偏,“不要”
她才不要試,爽的是他,明難受的是自己。
“由不得你”
男人嗓音暗啞,呼吸灼熱,皆數噴在她頸側,弄得人癢癢的。
事實證明,男人不能惹,惹了要肉償。
連翹第二醒來,全身酸痛,趴在床上緩了好久才爬起來。
收拾好自己去醫院看望她爸,因為剛做完手術的原因,家屬隻有五分鍾的探視時間,江還在昏睡中,連翹全程站在一邊哭。
等到了時間,護士進來請人離開,連翹已經哭花了妝。
連翹轉身悶頭鑽進等在門口的鬱臨川懷裏,一邊抽泣一邊蹭,白色的襯衫很快被染了色。
哭完了,連翹才意識到她把他的衣服弄髒了,於是糯著嗓子道歉,“對不起”
鬱臨川掏出手帕,把她哭花的臉擦幹淨。
…………
連翹以為他昨晚的隻是氣話,並沒有真的想要將她禁足。
可是此刻門口和她大眼對眼的四個彪形大漢告訴她,鬱臨川沒有和她開玩笑,也不是嚇唬嚇唬她這麼簡單,這讓她很惱火。
電話很快接通,似乎早有準備。
“連翹”電話那頭嗓音低沉,平穩。
可這平靜的聲音讓她怒火高漲,連翹的聲音頓時比平常高了八度,“門口那幾個是什麼東西?”
鬱臨川轉著筆,“這段時間你就待在家裏,哪裏都不要去。”
“你監禁我?”
筆被擱在桌上,發出不的聲響,鬱臨川皺眉,“不是監禁,隻是確保你的安全。”
連翹覺得自己聽了一個大的笑話,激動道,“言則出了這個門我就不安全了?趕緊讓他們滾蛋!”
“連翹,聽話。”
沙發上正在玩手機的傅執發出一聲嗤笑。
鬱臨川眉頭緊鎖,看著被掛掉的手機,耳邊回蕩的是姑娘的怒吼,“鬱臨川我告訴你,你今不把他們弄走,我就從樓上跳下去!”
傅執斜眼過去,“怎麼,她鬧起來了,你沒搞定?”
回答他的是鬱臨川匆忙出門的背影和一句傅執很久都沒有再聽過的粗口:我操你媽!
傅執呆若木雞,三秒過後,他甩了手機,激動不已:我靠,大冰山罵人了!
從到大,鬱臨川基本不罵人,能動手絕對不動口的主。罵起人來,別,還挺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