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晨都是昏黑地的,給人一種要出事兒的感覺,老實,我覺得今不太適合驅魔,可是神父昨已經答應了布朗的請求,今要為布朗進行一場驅魔儀式。所以今一大早,我和傑瑞就跟著約翰神父一同前往布朗的家,他家離這裏很遠,所以我們坐著一架馬車前往,這馬車可不是專門用來拉人的那種帶車廂的馬車,而是那種用來拉貨的馬車,平時主要是用來采購日常物品用的,所以坐在後麵談不上舒適,但是視野非常的好,可以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全開闊視野。
馬車晃悠了將近一個時才到布朗的家,這是一個很典型的鄉下木屋,外麵是一大圈木頭柵欄圍成的院子,院子裏種滿了花草和蔬菜,裏麵是一棟二層大木屋,主要是石木結構。地基以及牆的底部是石頭砌成的,屋子內的壁爐以及煙筒是石頭的,其他部分都是木頭的,這樣的結構既保證了房屋的堅固又經濟節約,是很典型的鄉下木屋結構。進屋後是一個很大的客廳,客廳的一側是壁爐,另一側則是餐廳和廚房,客廳靠近餐廳的地方有一個木製樓梯通向二樓,二樓則是兩個臥室。一個是布朗先生的臥室,另外一個則住著布朗,布朗的母親很久以前就死了,現在隻有布朗和布朗兩人相依為命。可是前不久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後院養的雞被什麼東西吃掉了內髒,布朗覺得這不像是肉食動物幹的,要是肉食動物吃了的話,應該不會隻吃掉內髒,骨頭上的肉也應該被一起吃掉。第二相同的事情又發生了,更令布朗感到害怕的是,他去叫布朗起床的時候,發現地上有根很細的雞絨毛,從布朗的手指甲縫中還發現了血漬,一個恐怖的想法從他心頭升起。當晚上,布朗沒有睡覺而是趴在臥室的門上聽著,淩晨一點多鍾的時候,一聲開門聲傳了過來,驚醒了幾乎要睡著的布朗,過了一會布朗也開門出去,路過他兒子布朗的房門時,看到門是開著的,而布朗早已不見了蹤跡。布朗下了樓梯來到後院,月光下血腥的一目令其終身難忘,布朗用牙咬住一隻雞的脖子,那隻雞的喉嚨流出大量的血,大部分被布朗直接喝掉,剩下的則流的滿地都是。那隻雞從被咬住脖子到徹底死去,根本沒能發出聲音,然後布朗又開始用手撕扯雞胸部的雞毛。那是一雙手,其實那已經不是一雙人類的手了,根根血管凸顯出來,不是正常青色血管,而是紫黑色的,尤其是布朗的手指甲,變得又尖又長,他一邊撕扯著雞毛,一邊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那聲音不像是人的舌頭和喉嚨發出來的,而更像是人的肚子發出的聲音,就像是人餓了的時候,肚子發出的聲音一樣,咕嚕咕嚕的叫個不停。布朗躲在暗處不敢上前,看著布朗咬開雞的胸膛,吃光了雞的內髒,然後,布朗用後院缸裏的水洗了臉和手,拍掉了身上的雞毛,最後返回自己的臥室,布朗過了一會也悄悄的回到房間,一夜無眠,第二來就到教堂找到了神父明了此事。
我們走進客廳坐了一會,約翰神父就(湯姆、傑瑞開始準備了)我和傑瑞就開始著手準備驅魔用的聖物,其實教會驅魔用的聖物很簡單,通常是十字架、聖經、聖水、聖鹽等。我把一個純銀打造的十字架交給約翰神父,這個長三十厘米的純銀十字架恐怕是教堂第二貴重的十字架了,第一貴重的是一個長四十厘米的純金十字架,它就藏在我拿著的那個箱子的夾層中。神父左手接過純銀十字架,右手從自己口袋裏掏出一本聖經,然後跟隨布朗走上樓梯,我和傑瑞則緊跟其後,一起來到了二樓布朗的門前。這是一棟老木板房,木板牆有些發黴的味道,木質結構的房子時間久了都是這樣,不過布朗的門的確有些異樣,門上長滿了黑綠色的黴斑。要是靠外牆的角落處長這麼多黴斑還得過去,內牆偶爾一兩處黴斑就已經很少見了,一扇門長滿了黴斑確實很詭異,更詭異的是門框向周圍牆上有黴斑蔓延的痕跡,就像樹根向外延伸,門框附近是一些深綠色的黴斑,越向外顏色越淺,最外麵好像是剛長出來的翠綠色黴斑。看起來,就好像黴斑是從屋內向外生長蔓延出來的一樣,那股刺鼻的發黴味道好像也是從布朗的屋內滲透出來的。一股邪惡的力量似乎與黴味一同滲透出來,走廊裏的溫度好像因此比樓下低了幾度,陣陣寒意從心底產生,仿佛感到寒冷的不是身體而是身體內的靈魂。神父對我(開始吧,湯姆)我從口袋裏掏出聖鹽,沿著門底下的門縫均勻的撒著聖鹽,從門的左邊門框一直撒到右邊門框,剛剛撒好聖鹽,就感覺那股邪惡力量被阻擋在屋內,走廊的溫度好像也升高了幾度,體內的靈魂也不再感到寒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