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請君自來(1 / 3)

東海深處,一座移動“島礁”之上,盤腿坐著位身披紅裝的婦人,紅袖飄搖,青絲飛舞,端真是身姿妖嬈,魅惑成。

用手拍了拍厚重的“島礁”地麵,紅裝婦人似自言自語,道:“今日東海龍種血脈淡薄,遠遠比不得昔日,啖食百餘,方才能抵昔日一數,就算把來這斬龍台‘挨刀’的玩意統統抓起來吃掉,作用也不大,即費力,又惹因果上身,哎,你你是怎麼這麼想不開的?”

“島礁”明顯輕晃兩下,紅裝婦人周身方圓百裏的海水,驟如煮沸,騰泛出一連串的氣泡,剛脫離水麵,即驀然破碎,從中散出一縷縷的虛淡魂霧,經海風一吹,煙消雲散,融入周邊雲霧繚繞的海麵。

紅裝婦人笑道:“是不是覺著寡淡無味,還不如那些血肉不精,神魂大不勝昔日的武人嚼著有滋有味,甚至連那些神骸仙屍亦不如?”

這次“島礁”並未理會,沒有異象發生。

紅裝婦人刻意一撇嘴,不無幾分撒嬌意味,道:“哎,好歹本宮也伺候你了千餘載,沒得功勞也有苦勞不是,每日想方設法給你尋吃食,你瞧瞧,本宮臉上都累的生了皺紋,活生生變成了一個黃臉婆,你可知道女子一生最大的仰仗,便是這張可令神仙折腰的臉麵,本宮雖是半老徐娘,但也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貌,在沒有接手你之前,那也是在羞花榜上赫赫有名的美人,身後時常跟隨著百八十位仙門世家子弟,慕名也好,想折花也罷,但本宮何曾動過心,何曾看過他們一眼……”

“哎……”

紅裝婦人望向東海底,歎口氣,幽幽道:“句實話,本宮眼下倒是有幾分懷念當日,懷念那些言聽計從百依百順的好兒郎呢!”

驀然,“島礁”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一連串的骨骸碎渣恍如雨水倒飛,衝而起,過得許久後,方圓百裏,莫名下了一場骨落紛紛的“白雨”。

紅裝婦人翻個白眼,對這位“不善言辭”的老夥計,表示真的沒有共同語言。

可那如何,她們“二人”依舊是那條火淵中,最出類拔萃的獵食搭檔。

至於淵主他老人家是如何看待她們這對最“古怪”搭檔的關係,那就與她無關了不是?

突然,紅裝婦人生了興致,用手輕拍著“島礁”厚重脊背,水潤的眼珠子滴流亂轉,道:“哎,你是本宮把你伺候的舒服呢,還是曾經的那位伺候你最愜意?”

問詢這個問題,紅裝婦人也頗為心虛,在那條火淵之下,誰人不知道那位與她如今伺候的老夥計關係最為莫逆,甚至是生死之交也不為過,在她得到那個至尊名號前,那位與她身下的老夥計,早已牢牢占據那個位置三千載之久,若不是那位莫名消失,這位老夥計怕是也半點看不上她!

這一切,不過是人盡皆知的秘密罷了。

好在紅裝婦人不甚在意這些,若是換做她人,早已頂不住盛名之下的壓力而崩潰,畢竟,那位可是昔日火淵最“閃亮”的主,沒有之一!

可若心底深處沒有一絲絲不服輸的心思,那純粹是自欺欺人,若真是不在意,何苦辛苦來哉得到那個昔日獨屬於那位的名號,不在意,不過是自我麻醉神魂而已!

紅裝婦人默默在等待老夥計的答案。

沉默許久後,鮮有開口言語幾次的老夥計,心聲傳言婦人,道:“紅荳,你心裏沒點數嗎,那位連名字被隨意稱呼一聲,你我都要在“輪回潭水”中打幾個身的主,你與那位,有可比性嗎?”

結果,不出意料之外。

正在情理之鄭

但紅裝婦人委實覺著有點憋屈,亦正是不可言隻能壓抑心底的這份憋屈,促使她一步一步走過腥風血雨,最終將那份無比璀璨的名號,牢牢攥在了手鄭

紅裝婦人眨眨眼,猶不死心,兩指虛掐出一絲距離,問道:“這麼一點都比不得嗎?”

其實,紅裝婦人先前問詢之際,已經隱有暗示,問她伺候是那“舒服”二字,而那位可是“愜意”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