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又一禁區(1 / 3)

當瘋子神清氣爽走出名為“桂香坊”的樓閣後,伸手衝二樓窗前擁擠一堆的姑娘們擺了擺手,而後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留下瀟灑的身影。

與桂香坊相距一街,斜對而存的一間酒樓窗前,一道身影立在窗前,堪堪被窗格陰影擋遮,看不清形貌如何。

“這個富氏一脈的敗家子,頭頂富氏餘蔭,除了花酒地,尋歡作樂,他還會幹什麼?”一間雅室中,坐著位鶴發童顏的精鑠老叟,看到窗前如鋒芒無匹利劍一般的年輕人遠遠悄然打量那個徹夜風流的富氏餘孽,心中不禁升起鄙夷不屑的心思。

聽聞老叟譏諷,隱在窗格陰影後的年輕人走了過來,坐回桌前,平靜如水的臉色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嘴唇開闔,吐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葛老,這個富氏一脈最後餘蔭的傳承人,沒有你的那般不堪,在那種汙穢橫生之地,他不過是純粹逢場作戲而已,真讓他動真格的,怕是不會答應!”

從富氏餘孽踏進萬象城時,年輕人所在的族群就在第一時間覺察,而後派出族群第一存在,悄然跟隨這個居心叵測的富氏瘋子。

年輕人名為葛慶,隨行的老叟是其護道人,二者皆是來自無主之地畫中仙,這個族群曾在富氏一脈舉族討伐禁區的那一段老黃曆中,與富氏先祖發生了無法調和的矛盾,幸在富氏先祖起意討伐畫中仙禁區時,富氏故地莫名後院起火,這才僥幸逃過一劫,因而當年險些被滅族的仇恨,就像是一粒種子,深深紮根在葛慶心底深處。

“哦,這個敗家子莫非異於常人,有龍陽癖好不成?”真實名為葛青鬆的老叟,嘴角忍不住翹起,但凡關乎富氏的消息,他總是莫名其妙的感興趣。

葛慶搖頭,沉吟道:“應該不是,尋常世俗間的男女情愛,那個瘋子還是有的,隻不過隱藏頗深,不露於外而已,至於他這經常出入花樓一擲千金的來行徑,應該和他頭頂那富氏餘蔭息息相關!”

葛慶乃是禁區畫中仙第一人,這個第一饒頭名,自不是他自己隨意安插在自己頭上,而是一步一個腳印從血水泥濘中走出來的,除開畫中仙少有的幾個沉眠老怪物,葛慶可謂是當之無愧第一人,一手血刀揮耍的登峰造極,年歲不過百餘而已,就已經是睥睨同輩的巔峰人物,仙八巔峰,臨門一腳入仙九的境界,甚至打破了畫中仙二百歲下破境最快的古有修道記錄。

對於畫中仙的頭號大敵,葛慶自記事起就將之烙印在腦海深處,日常除了異常辛勤修行刀道,其他空閑時間不過隻做一事,遍覽群書,尤其對富氏一脈的各種古卷典籍,如癡如醉,廢寢忘食,可以,葛慶對富氏一脈的了解程度,甚至比如今不知蹤跡的富氏子弟還要深刻。

尤其是這個喜好以來公子形貌示饒富氏瘋子,表麵粗鄙不堪,滿嘴噴糞,一個十足的醃臢貨色,即便是頭頂富氏之名,但也是惹得怨聲載道,過街喊打,比偷油老鼠還不如。

每每談及這個臭名遠揚甚至注定遺臭萬年的富氏瘋子,眾饒語氣甚至神色出奇一致,沒有什麼不喜歡,隻有深深的憎惡,包括他身前的這位葛老,亦是如此。

但較比起隻知憎惡的同輩甚至禁區十有八九之數聞聲而惡的族眾來,葛慶無疑是那個頭腦最清醒的一個,眼光也放的尤為長遠,通過百年一連串暗查後,葛慶更是明了,這個瘋子才是那個最可怕的人!

表麵上一係列的紈絝行徑,實則不過是為了混淆視聽,給所有人塑造一個敗家子的形象,這樣做的好處,即是這個瘋子再如何折騰胡鬧,在世人看來,不過是盡在意料當中而已,不值得大驚怪,甚至日夜窺視,一個隻不過前世積了大德今世來享福的敗家子而已,哪裏用得著所有人如賊提防?

思緒至此,葛慶看眼尚在疑惑當中的葛老,心中一歎,解釋道:“富氏餘蔭獨寵一人,對於一般人而言,絕對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好事,反而會是時時刻刻頭懸利刃的一場災劫,但之於這個命格古怪的瘋子而言,就好如本就大富大貴之人又得了一座座金山銀山,根本不會覺得有什麼大驚怪,最蹊蹺的就在這裏,這個瘋子冒著氣運崩潰的危險,不知如何將之轉化成亙古罕見的通財運,轉而做起了與那商家搶生意的買賣人,既有通財氣加身,銀子可不就是多如潮水湧來,不到千年光景,這個瘋子接連超車,將一眾財勢顯赫的世家豪閥仙門,統統甩在身後,輕鬆坐上那財神爺的寶座,誰能想到這麼一個放蕩不羈的醃臢渾人能走到這一步?”